尤二姐却不知道为何,腹下莫名的生一股尿意,甚至好像有什么已悄悄渗出了。她强忍着这种难名的感觉,又吃了一口茶水给贾蓉解了渴,香舌却在缠绕吸吮间发了麻。
她难以启齿般地含羞说道:“好人,我得去解手了。”
“我抱你过去。”蓉哥儿托了托她圆润娇臀,叫二姐儿揽紧,真就抱着她起身,根本不给拒绝的机会。
尤二姐根本没想过拒绝,只是觉得这事情太羞了。
寺庙的木马子不会放在殿堂后门,而是安置在阳宅后院的小茅房之内,如厕只能进后院小茅房。丫鬟已经提前进去掌灯,尤二姐到了后门处,方才反应过来,忙道:“姐姐在里面呢,你还是别进后院的好。”
“我在门口等你。”贾蓉没有让尤二姐太难为情,反而有点像是小情侣般的调情互动,又道:“给你守着,提防有人偷看。”
尤二姐从他身上下来,款款整理衣裳,笑嗔着眼白朝蓉哥儿飞一眼。
侧殿又没别人,唯一能偷看的也只有他。
她进了小茅房,却如何都尿不出来。呆呆的看着前面,眼神疑惑又羞臊。
“坏人!”
轻轻的呢喃,也是娇声媚语。
尤二姐无奈看了贾蓉一眼。
哪有人跟进小茅房内的,竟在茅房内门口守着,都不知道是在防谁了。
“好宛儿怎么呢?我替你守着,快尿啊!”
尤二姐听到蓉哥儿无耻的声音传来,简直没别的话可说了。忍着羞儿坐木马子上,放出一点点水来,两只耳朵比火焰还滚烫。半晌才臊道:“幸得是我,换了三妹妹被这般羞辱,定和你有一战要打。”
贾蓉也没料到这妮子竟真的不赶他,听了一点点水声,又听了她说的话儿,心里似有什么被触动。
尤二姐真的太‘傻’了,这样的人亏得是来了宁国府,不然她凭是去了哪里都是尸骨难存的下场。
不过,夜里昏暗,又坐在桶一样的木马子上,确实瞧不到什么,只隐隐看到后面稍显露的一片雪白。贾蓉见了丫鬟忙去服侍尤二姐起身,也款款出了门。
正如尤二姐所想,在这里除了已经睡下的尤氏、银蝶二人,哪里还有别人。
贾蓉在外边昂着头儿深吸了两口气,意外瞧到天上圆月竟若玉盘般明亮。
倒是好月景。
中元节,恰比仲秋早一个月。没料,这么快就要到八月了。八月初三是贾母老太太生辰,八月十五是秦可卿生日,九月初二是王熙凤生日。
“往后一个月有得忙了!”
贾蓉正沉思着,有烛火的光芒照在脸上。旁边响起水声,是丫鬟在舀水给二姐儿洗手。
二姐儿问道:“在想什么?”
“在想宛儿喜欢什么?”贾蓉一面说着,一面回头往尤二姐方向看去。
只见晃动的微弱烛光下,美人肌肤胜雪,气质温柔娇弱。
尤二姐款款擦拭了手上水渍,心里却想不出自己喜欢什么。她和三姐打小跟着母亲嫁入尤家,过了一段衣食无忧的好日子,倒是接触的却并不多。不过是稍读了几本书,年岁大一点后,便和三姐在房中针黹刺绣,也没别的乐趣。
都说性格决定人生。
二姐儿性子和其他的姑娘不同。
二姐儿在尤家虽行二,实则是尤老娘膝下的大女儿,在旧事家庭中大女儿总是最乖巧柔顺的。
像尤二姐这样的大女儿,通常会被当作大人,帮家里挑起生活的重担。小时候帮助照顾弟弟妹妹做家务,困难时可能还会像袭人那样被卖掉,有些人长大了为了帮助无力养家的父母或即将成婚的弟弟而出卖色相去赚钱。
尤二姐也是被牺牲的一个,打小的教育从没教过她可以喜欢什么,只知道要让母亲和妹妹过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