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人命的妖精。
贾蓉心里呐喊着,狂喜着,配合着。
王熙凤还趴在窗沿子上,嘴里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吐着:“婶子只管安心。”
说完,王熙凤紧忙打下帘子,猛地回头,尖锐修长的指甲掐在贾蓉的腿上。
痛!
非常之痛。
“没造化的,野牛肚子托生的,东边死绝了怎生出你这个棒槌。”王熙凤急急骂上一句,连忙又拿手扶住窗沿子。吩咐道:“叫马车往巷道里停一会,我和蓉儿交代些机密事情。”
巷道是宁荣两府中间隔开的内道口子。巷道东边是宁国府,西边是荣国府,因此才又称东府、西府。内巷道不宽,恰恰能停下一辆马车,平日里内巷道只有住在梨香院的薛家人打这里过。
平儿听了奶奶的话,顿时就知里面两人要做什么。她强忍着臊意和心中不忿,交代了牵马小厮,把马车款款带入内巷子。然后叫丰儿与小厮走远,莫听了机密紧要。
丰儿以往到底常随王熙凤身边,如今又跟着贾蓉,心里也隐约猜出一点。便紧盯住牵马小厮到巷口子,镇定自若的吩咐道:“如今咱们大爷得了圣恩回府,晓得好多朝中机密,不论往后听没听到什么,都半个字不许外传。如是泄露了机密,大爷丢的是官,你们全家丢的就是命。”
素来伺候两府主子出行的小厮都是亲信家生子,听丰儿说得严重,自是连连点头。还怕受主子们怀疑,走得更远了一些,在口子外把守着。
此时,内巷子里马车上的两人已互相打掐,谁也不让谁。
王熙凤一会双手紧抓着窗沿子,一会双手紧抱着贾蓉脑袋,一会双手扶着车来软凳。
不知多久,马车震颤得厉害,好似车架子都要散了。
王熙凤趴在贾蓉怀里,身软如泥,肉似痉挛,浑身的汗珠子把衣裳浸透。她暗暗咬牙,无力道:“这回你可得意了?”
贾蓉打起窗上帘子,叫光芒照在怀里王熙凤的侧脸上,那娇红满面、汗珠点点的模样叫他又是口干舌燥的。
今儿又是一番完全不同的感觉。
他轻轻托住王熙凤隆臀,道:“我得意没有,你这会应该是最清楚的。”
王熙凤慵懒无力地蹙蹙眉头,浑身的肉还颤着,轻骂道:“野牛托生的不知道累。不能耽搁太久,明儿……不,后儿再说。”
后天?
后天都到端午了。
“我现在怎么办?”
“拿剪子剪了!”
王熙凤没好气地瞪一眼,每次过后浑身都像散架了似的,久久缓不过劲。她长呼两口浊气,感觉汗水渐渐消了,哼道:“存着到晚上找你媳妇,这会别作怪。”
说着便叫平儿到车上给两人整理衣裳。
贾蓉瞧出王熙凤是真的没劲力了,便也不强索,只是那手却躲着王熙凤的目光偷摸摸往平儿身上去。
平儿心里本就有不忿,怪两人没体面在车上就胡羼,这会贾蓉的手又惹了她心头。
平儿甩开,道:“收起你的爪子,改明儿我剁了它。”
王熙凤听了,眸中光芒大作,嗤嗤笑道:“是该剁了,总是没个规矩。”
贾蓉被凶了一声,也不会回嘴,手也老实了些。讨好道:“叫平姐姐费心了。”
平儿瞪上两人一眼,没好气道:“谁也别嫌说谁,你们一个样,总是害苦了我。”
王熙凤乐得愈发厉害,笑道:“咱们家平儿小浪蹄子发了气性,如今连我也降不住她了。”
平儿这时终是忍不住红了脸,拿着巾子给两人擦脸。轻哼哼道:“脏兮兮臭烘烘的,下次还在车上乱作,我也不帮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