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殿檐角上的走兽仿佛活了过来,正在屋檐上俯瞰整个庙宇。叫空中的飞鸟不敢落爪,叫夜间的邪祟不敢入庙。又似在时时惊醒世人,切记静心养性。
佛门清净,皆是如此。
铁槛寺外不远处有一庵,名水月庵,因庵里的馒头出名,因此又名馒头庵。此时馒头庵内神殿檐角下的风铎正摇曳着,叮叮当当的声响传入馒头庵主持净虚老尼的耳中。
老尼喜笑颜开,伸出五指念上一声‘阿弥陀佛’,摇头道:“此事难为。”
老尼身边一个妇人却是看懂了,细声道:“你与张家乃是旧识,昔年在善才庵时,张家没少添香油。如今师傅在京城一众贵人府中行走,只要求个一家往长安府打发一封书信,待撤下官司,张家添的香油钱定不止五千两。”
净虚老尼道:“阿弥陀佛,老尼虽求得一点善缘,如何能撼动五品守备之家?”
妇人还不死心,咬牙道:“师傅近日与神京城那宁荣两府走得亲近,他们家与长安节度使云家乃是世交,若求得贾家开口。我也添三千两,凑足八千两银子给庵里添香油。”
净虚老尼如此听了,脸上笑容愈发灿烂。
妇人见此也异常欢喜。只是妇人却不知,她年幼的女儿此时正被净虚之徒智通小尼哄得要来馒头庵做尼姑。
风未停,佛殿檐角的风铎依旧作响。
水月庵以北二十里外有一庵,名地藏庵。
地藏庵乃是京郊求子圣地,此时正有一善男待在地藏庵佛殿屋檐下,听着头顶风铎清脆之音。里面佛殿中供着送子观音的菩萨法相,菩萨身前有一年轻妇人正在蒲团上祈愿。
地藏庵主持给妇人送上一盏清茶,道:“阿弥陀佛!施主心诚,只需在净室待足一夜,来日便能得子。”
妇人不疑,喝了清茶,便在主持引领下进了殿中里寝歇息。
是时,主持给身边小尼使了眼色,小尼连忙走出佛殿寻到殿外善男。黑漆漆夜色下,小尼才露身影,便被善男搂进怀中一顿揉搓亲吻。
小尼羞嗔道:“在我身上使什么劲?女施主已经喝了茶,闻了香,你还不快进去。”
善男得信,顿时身如火烧,狠狠拍上小尼微挺隆臀叫她快开暗门。他从暗门爬进暗室,果真见到隔壁房里有一个求子的漂亮妇人昏沉睡着。
他浑身更热,连忙脱衣行送子之事。
小尼姑则款款关了暗门,揉了揉发痛的隆臀与双莹,暗骂道:“烦死了。得从那些公侯府里拐几个模样漂亮的丫头来才行,省得我总是受这种罪。”
风铎声清脆,佛门大清静。
神京西门之外,牟尼院里却有一带发修行的女尼正瞧着天上圆月,不知作何想法。
此时,贾府家庙铁槛寺内,贾蓉早揽上了银蝶身子。
银蝶娇娇笑道:“大爷要给我看什么宝贝?”
“你的手方才不是碰到了那个大宝贝?”小蓉大爷昂昂头笑一声,便往银蝶腰上去解那汗巾子。
银蝶倒与宁荣两府其他丫头不同。
她活得十分通透,从不想以后,更不求蓉哥儿如何承诺。此时,脸上虽有羞态,也并不矜持。只好奇问道:“大爷方才见了是我来,是不是十分失望?”
“没有的事情。”贾蓉坚决摇头,不肯承认。
银蝶羞声娇嗔:“莫以为我瞧不出,方才奶奶都瞧出了意味,这会在房里生闷气呢。”
“什么意味?生什么闷气?”贾蓉并不是装傻,而是注意力全集中在银蝶的身上,在认真打量着这以前未瞧过的娇身。
“奶奶气自己管不住大爷,也管不住尤家的姐儿。”银蝶突地惊呼一声,脸上终是露了大臊,道:“大爷要在这儿么?奴家还未经过事呢。”
贾蓉眸中光芒大亮。
一喜银蝶处子之身,待会该如何温柔;二喜尤氏不再管尤家两位姐儿的心态。
尤氏果真还是那个尤氏,骨子里的东西改不了,多年养成的性子也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