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觉手指触上地方跳了一下,慌张地收回来,连忙端坐起身子。
浑身骨头却在发酥。
脸依旧还在发烫。
持续的,源源不断的发烫。
“可要紧?”尤三姐的声音突地传来。这丫头还不知电光火石之间发生了什么。
“没事,酒洒了衣裳上。”贾蓉深吸着气儿。心底暗骂一声:哪个男人经得住这样的考验!
直感觉有火苗儿隐隐压不住的势态。
眼中的光满都要聚成一团无比炙热的篝火。
不,不是篝火。
是天火!从天空坠下的星辰燃烧时的天火,天火砸在了地面,引起世上那最高最猛的火山都到达喷发的边缘。
贾蓉看到尤三姐脸上呈着醉意朦胧,又坐了回去。
三姐嘴里还喃喃着:“姐姐说的可是实情?”
贾蓉也想问,那双几乎要冒火星子的眼睛看了过去,桌下的大手也探了过去。在尤二姐还在羞臊和心慌时,悄悄地拿紧了尤二姐的手。
他从来不是个愿意吃亏的人,有的亏以后报,有的亏现在报。
这会儿,想现在报!
也必须现在报。谁污染,谁负责,这是公认的道理。
二姐此时是心慌,又欣喜。她最听母亲的话,这会见到母亲教的招数凑响,心里不知多少欢乐。但是也有一丝丝害怕,因为蓉哥儿的眼神想要把人给吞了。
三姐还在这里呢!虽说不介意三丫头在旁,但三丫头到底年龄小了些。
老娘还教过,绝对不能让男人一下子得手。三丫头性子烈,万一蓉哥儿酒性上头,把三丫头也一并吃了。
那样,老娘所说的‘本钱’就没了大半。
现在该怎么办?
贾蓉认真道:“老太太真是这般安排的?”
哪里是这样安排的,这些只是老娘教的法子。一面是为勾起蓉哥儿的同情,一面也是寻着机会和蓉哥儿敬酒,好叫酒洒上两人间任何一人的衣裳。
蓉哥儿问的怎么和老娘设想的不同啊!
尤二姐感受手上的痒痒,难得动一动脑筋,差点急出汗来。好一会才艰难开口道:“只怕是这样了。”见蓉哥儿点头,二姐又连忙衔接老娘教的话,说道:“蓉哥儿把衣裳脱了罢,让丫鬟及时洗了,省得让酒浸花了颜色,放外面一会也能吹干。”
是的,这就是尤老娘教的办法。
如果是二姐儿衣裳湿了,便娇嗔一声,让蓉哥儿帮忙擦拭。
如果是蓉哥儿衣裳湿了,便帮忙擦拭后,又找借口让丫鬟拿去洗了。
这便是拿下男人的第一步,制造顺其自然的肢体接触。第二步,脱下外衣,制造亲近和亲昵的暧昧氛围。第三步便是若即若离,叫男人得不到又忘不了。
虽然被蓉哥儿牵着手,应该也算是完成了第一步罢?
老娘说蓉哥儿应该是矜持的,只会心里有所触动,然后犹豫片刻就脱了长衫。
说的有些不对啊!
尤二姐幽幽地有些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