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橙子奋力挣扎起来,奈何这一端接入虚空的铁链似乎重逾万钧,任凭他如何扭动竟是连半点颤抖都没有。
空中的红龙越转越快了,两条龙尾竟缓缓纠缠在了一起,随着两团燃烧着火焰的血雾从两颗龙头中尽数喷出,整个天空竟化为了一片汪洋火海……
辛水看了眼逐渐透明的夏毅残影,又看着面目狰狞的甲木,心中涌出了一丝不安,皱了皱眉道:“天聋师叔,这次算是我们血盟的机缘吗?我总感觉事情太过于巧合了,地仙传人和天童子都在此处出现,会不会是玄门对我们的试探?”
天聋睁开眼睛看了下面前的红水葫芦,微微摇了摇头道:“机缘……难得!”
“机缘?这等涉及到天道的福报,我担心甲木会承受不住!他毕竟是师尊用换血大法得来的天童子命,我们这样……会不会害了他?”辛水低着脑袋声音越来越低,不敢同天聋的目光有任何接触。
天聋缓缓闭上双眼,猛然间长袖一挥,一股汹涌的血雾猛然冲出,轰击在辛水的胸膛。
巨大的威力将辛水击出数米,身体磕碰在一张红木长桌后才缓缓停住,她接连呕出了数口鲜血,一脸惊恐的望着天聋。
天聋面色淡然,平静的展了展衣袖,口中沙哑道:“孽……缘……不斩……便斩你!”
辛水凄惨一笑,看着身体被血雾逐渐包裹的甲木,眼角滑出了一滴泪痕。
诚如她告诉夏毅的一般,这甲木是七岁那年来到血盟的,他来的时候和其他人一样,身上缠满了写有符咒的纱布,散发出浓浓的药味。
在血池中整整浸泡了八十天,等血水翻涌的时候,整个血池中就只走出了他一人。
当甲木第一次怯生生叫她师姐的时候,辛水的心中竟生出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她好奇地打量了一眼这个身材壮硕的男孩,就像打量着一件心仪的玩偶。
在血盟孤寂的日子里,陪伴在她身旁的男孩就真的像是一个会说话的玩偶。每当她被师尊要求用身体去炼化那些男人后,心中那无处发泄的怒火,都一股脑地宣泄在了男孩的身上。
当看着男孩血流满面的可怜模样,辛水的内心中生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她觉得这是天底下最有趣的玩物,比那些一味觊觎她身体,最终化为脓血的臭男人要可爱百倍。
他不敢对自己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哪怕是赤身裸体的二目相对,这个男孩也总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样,让她极为的满意。
直到有一天,为了要让血盟的重振声威,他们需要加入一个隐秘的组织,而在这个组织中她和男孩有了新的名字,辛水和甲木!
师尊告诫她为了血盟的未来,在机缘未到的时候,他们要学会隐藏,一举一动都要符合组织的规定。
这就意味着那个更名为甲木的男孩,从此再也不是她的玩偶了。
辛水很伤心,但是甲木却很开心!每当她看到甲木开心的笑脸时,心中就会生出一种莫名的烦躁,认为这是甲木对她赤裸裸的背叛!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辛水看着被血雾笼罩成血人的甲木,狠狠攥紧了拳头,一股浓浓的杀意从心底慢慢涌起。
她看了眼闭目养神中的天聋,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缓缓褪去了自己的衣衫。
“天聋师叔!自小你和师尊就教育我,这化血大法讲究的是阴阳相调,水火济济。徒儿为了你们的大业,这些年不知在床上炼化了多少玄门翘楚!”
辛水褪去了最后一件衣物,赤裸着上身站立在天聋面前。
天聋微微睁开了双眼,目光中是充满了熊熊的怒火。他身上的长袍无风自鼓,竟有一道道气浪从脚下盘旋升起。
辛水笑意盈盈地看着天聋,指了指自己胸前的疤痕道:“师叔,你看啊!我每炼化一人就在胸口留下一道痕迹,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块胸口也快画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