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先通过手段,拉拢了一些官员,初步站稳了脚跟。
中牟县县丞就是第一个投向他的。
作为中牟县除了县令外官职最高的,按理说县丞应该会和新任县令争权才是。
但是中牟县的县丞被前县令完全给架空了,哪怕前县令被抓后,他也掌控不了县里的局势。
因此盛长柏到任后,他简单的观察了两天,就投向了盛长柏。
这也是盛长柏能够在短短七八天就初步站稳了脚跟的原因。
如今距离赵兴给的一月时间已经过去快三分之一了,清量土地的事情已经刻不容缓了。
然而这件事一实行下去,就遇到了阻碍。
倒不是说官员不配合,而是清量了一些土地,得出的结果和地契上的一致,并没有出入。
然而根据盛长柏让李福偷偷打听的消息来看,中牟县是有隐田的情况存在的。
一些田契上写着是十亩,但是目测看都不止十亩,测量的结果偏偏就是十亩。
显然是测量的人出了问题,但是他换了一批后还是一样的结果。
测量田亩虽然有官员监督,但是干活的还是普通衙役。
这些衙役都是本地人,而地主乡绅在中牟县经营多年,能做到这一步很正常。
收拾这些衙役并没有用处,因为他是官,收拾的只能是衙役。
但是那些地主乡绅对付的可能就是那些衙役的家人了。
他需要一个切入点,让那些衙役看到他的决心,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些衙役看清局势。
他苦思冥想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没想到正瞌睡的时候,枕头就来了。
县丞见盛长柏听到消息后面色平淡,小声提醒道:“大人,这个周家可不简单,家里有人在别处担任知州,和朝中一些官员也有关系。”
“这样就更好了。”盛长柏说道。
“嗯?”县丞一愣,有些不明白盛长柏的意思。
盛长柏没有解释的意思,一路来到县衙大堂,命人把原告带了过来。
原告是父子四人,衣衫褴褛,皮肤粗糙黝黑,十分瘦弱,一看就知道是普通百姓。
“老伯,我是中牟县县令,你们有何冤屈?”盛长柏问道。
盛长柏长相自带威严,如今又身穿官服坐堂,不怒自威。
老汉和三个儿子眼中闪过一丝畏惧,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我家原本有十几亩地,勉强糊口,五年前……”
老汉把自己的冤屈详细讲述了一遍。
事情很简单,他家的田地和周家一块田地搭界。五年前中牟县发生过水灾,等水灾退去,发现他家和周家那块田地中间的田界碑被水冲了出来。
田界碑是确定田地范围大小的东西,被冲刷出来肯定要重新打进土里的。
但是这玩意得官府派人测量了打进去才行,不然就会出现纠纷。
他们找了官府后,官府也确实派人去重新测量把田界碑打了进去。
然而田界碑却从原来的位置,往他家田地里移动了很多。
要是按照那个位置,他们家十几亩地直接少了一半。老汉一家自然不干,于是又找到了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