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欢转而见木丹望着自己,她温声道:“放心,就算临风想和别人说什么,他也说不出什么来……”
因为他知道的本也不多,况且,这些年来,她自认还是能够看透一个人本质的。
待文脂和木丹两个人都出去了,沈予欢不由思忖起沈婉嫆来。
沈婉嫆和裴怀钰,她总感觉不会如表面这么简单。
还有十年前,沈婉嫆的行为,明媒正娶她不嫁,为什么偏没名没分的又与裴怀钰生儿育女,她这行为太让人匪夷所思。
千头万绪的,让人感觉像个谜团。
这时木丹端着药走了进来,“主子喝药吧,文脂姑姑说之前您没顾上喝都凉了,现在喝正好。”
“先放一边去吧,我等会儿喝。”沈予欢一闻到那药味儿就感觉不舒服的紧,甚至隐隐泛着呕意。
她不由道:“难怪二爷每次喝药耍赖,我闻着就让人想呕了,更别提喝了,真难为他喝了那么多年。”
想到裴梓隽光调理身体一调就好几年,日日喝药,沈予欢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木丹听话的将药碗放在一旁的榻柜上,忍不住笑着道:“若让二爷知道主子也耍赖,可能就要笑话主子了。”
沈予欢可以想象的到,忍不住跟着她笑了会儿。
她收敛情绪对木丹道:“木丹,交给你一件事。”
木丹双眼一亮,凑近沈予欢。
沈予欢小声道:“从你这几年笼络的人里,挑个稳妥的,盯紧张府医,切记小心些,不要让张府医发现。”
待木丹离开,沈予欢在床榻躺了会儿。
可能是躺了几天,有些躺不住,索性坐起身,拿了还没做完的针线。
上次为小叔做那件中衣,还没做完。
小叔一年四季的衣袜鞋子都是她亲力亲为,无事了便做,这些年下来,倒是给他攒了不少。
没多久,文脂就回来了,看到她在做针线都没顾上念她,而是笑着道:“主子,问清楚了。”
文脂也不等沈予欢追问,继续笑着道:“主子一定猜不到事情的经过。
主子还记得上次大小姐上次过来的事吧,她可能是看到临风在咱们院子里跪着了,便觉得可能有机可乘,竟让她身边叫春芳的丫头接近临风。
据临风说,春芳有意无意的总打听你与二爷院子的事儿。
春芳那丫头见临风嘴巴撬不开,大概是急了,竟使了美人计。
先是钻了临风的屋子里收了临风的衣袜去洗,后又在临风面前宽衣解带的,临风也是个没开窍的,差点动手打她。
如此看来,临风经我上次提点,倒是长进了,他第一时间就打算过来禀报给主子。
只是主子正昏睡着,被二爷知道了,二爷问了他,他就将这件事说给二爷了!
二爷就让他暂且稳住人,说是等主子定夺……”
说着,文脂忍不住笑意加深:“主子是不知道,刚刚临风和我说完,就求我,说是让他做什么都行,他做不来这个,说那春芳太轻浮,总想法子往他怀里扑。”
文脂说完忍不住笑的前仰后合,“主子是没看见临风苦菜菜的模样,我都有些不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