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伤转业,团长把佩刀都送给我了”张大标说道。
“好小子,看来他挺看重你,那家伙可最喜欢这件东西,我看看哪里有合适的房子”李怀德回到了办公桌前,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册子。看了一会说道,“就这里吧,95号大院,我们厂后院还有几间房,大标你看看”。
张大标走了过去,看了看,后院两间北房,三间东房都空着,“老领导,能不能把这五间分给我们?”
“大标,按标准你分两间,那个小黄分一间,都分给你这样其他同志可会不满意呀”李怀德说道。
“老领导,你是我们团长的战友,我们也是一个部队出来的,你是我的前辈,听说你家婶子是大户人家,她可能喜欢武团长的特产,我的包里还有两瓶洋酒,你再帮我请别人吃个饭,做做工作。就说人家张大标毕竟是个伤员吗,脑子还有病,需要照顾一下”张大标说完,拿出来医生给开的诊断证明去李怀德看了下。
李怀德看完后想了一下,“大标,你伤不轻呀,战斗英雄吗,是应该照顾,就按你说的办。大标,你分到那个科室了?以后在厂里有事找我就行,对别人说我是你表舅就行”。
“谢谢表舅,这个圈是什么?”张大标指了指后院东厢房东边。
“95号院以前的牲口棚,没有房子了,天热的时候地上还有点异味,现在空着呢”李怀德说道。
“舅,我能不能买下来?我是农村出来的,就喜欢种点东西”张大标问李怀德。
“行吧,补上三百块钱吧,面积不少,三百来个平方呢”李怀德怕张大标不愿意,解释了一下。
“好来表舅,我去拿钱”,张大标出了门,在门呆了一会,”从包里拿出了两瓶印着外文的红酒,和三百块钱进了李怀德的办公室。
“好小子,有备而来呀,我给你写条子,你还整修下房子不?过会去找基建科康前进,我给他打个电话,他知道你是我的外甥,能便宜不少”李怀德又卖了个人情。
张大标拿着条子回到了人事科,“小黄,办好了,去找康科长整修下房子”。
“张干事,分了几间?”胡科长也很关心。
“胡科长,我分了三间,小黄分了两间,你说巧不巧?在李厂长办公室说起来话来,李处长竟然是我娘的姨家表弟,我表舅,从他参加革命两家人就没联系过,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亲人了”张大标笑着说道。
“那可真是巧了”胡科长也笑了。
两人在人事科和胡科长请了探亲假,过了春节初六上班,然后去了基建科找到了康科长,说了改造要求,特别提出卧室必须要有火炕,跨院儿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整理一下就成,开春以后,自己要翻地耕种;张大标留下了两百块钱的费用,多退少补,上班后算账,康科长给了两人几把新钥匙,说到时候给他们换上新锁。
两人出了轧钢厂,直奔火车站。张大标送黄信生坐上了火车,自己打了个人力三轮,去了公交车站,坐车去老家向阳公社张家村。
张家村离京城有二十公里,坐在公交车上的张大标看着窗外,路上几乎没有行人,现在已经是冬天了,又是困难时期,今年的秋收情况很不容乐观,大多数人都在家里躺着,为的就是减少能量的消耗。
一个小时后,向阳公社到了,下了车,张大标又走了四五公里到了张家村。来到家门前,想象中破败的房子反而挺新的,看来有人帮忙维护着,大门关着,但是烟囱里冒烟,应该有人居住。这是有人占了自己的房子呀,张大标的气上来了,手里的拐一下点在门上,门开了。
“谁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出来了,张大标并不认识。
“你是谁?为什么住在这里?”张大标压了压气说道。
“这是我家,我不住这里住那?赶紧滚,一个残废问什么问?”女人说话很难听。
张大标的听完女人的话直接控制不住自己了,手里的拐一下打在了女人的肩膀上,女人楞了一下,应该是没想到会有人打她,刚想骂,拐第二次又打在了她的背上,一下比一下重,她疼的受不了了,朝门里喊道“张守成,有人打我”。
里面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跑出来了,“谁的胆子这么大?在这时闹事”。
迎接张守成的也是拐杖,一下又一下,张守成很快被打倒在地,女人的叫喊声更大了,有人听到——几个邻居出来了。
“你是大标?”一个人认出张大标来了。
“村长来了”有人说道,这时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出现了。
“小伙子,你是谁?为什么打人?”村长问张大标。
“四叔,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我自己的家被人占了,还不能打强盗了?”张大标看着隔房的叔叔张志岭说道。
“你是大标?你回来了?”张志岭惊讶的说。
“四叔我的房子什么时候分给别人了,我参军保家卫国,家被你们抄了?”张大标没有回答村长的问题,而是继续看着村长问话。
“大标,你误会了,这是你大哥张大松家里的守成住在这里,你打的就是守成和他媳妇”村长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