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世界真是好,有这么多漂亮的人儿能亲近,亲近不了的还能埋了得奖励。
贾蓉心中感慨,嘴角勾着笑,道:“瞧过了,确实是个标致人儿。这日子,让婶子费心了!”
王熙凤对这话颇为受用,自得道:“不过一桩小事,等你和秦家丫头成了婚,到时你们一并过来谢我也不迟。”
贾蓉道:“往后定日日带她来向婶子请安。”
“说得好听,莫要有了媳妇就忘了婶子。”王熙凤目光稍斜着瞥一眼,也不等贾蓉辩驳,又道:“秦家与咱们家素有些瓜葛,不仅生得漂亮,还难得品行也极好,连老太太都极中意。蓉儿成婚后也该收收性子,早日给家里添个哥儿才是。”
“侄儿到时一定努力!”
贾蓉笑着回了一句,才发现王熙凤的神色不太对劲。
其实他也知道王熙凤最遗憾的事情,莫过于她成婚三四年了,肚子竟还毫无动静。
荣国府的那些太太们,不知道拿这事说她多少次了。
宁荣两府间的瓜葛也深,昔时贾蓉的高祖父贾源有从龙之功,拜封为宁国公。贾源的胞弟贾演则封荣国公,贾家一门二公,虽然分府,又传了几代,却情若一堂。
宁国府人丁凋零,贾蓉祖父那辈便是一脉单传。
荣国府人丁略旺,与贾蓉祖父同辈的兄弟有二人,大房名唤贾赦,世袭一等将军爵位;二房名唤贾政,现任工部员外郎。王熙凤的丈夫贾琏,便是大房贾赦的长子,同时也是荣国府未来的承爵人。
承爵人多年没有子嗣,在哪儿都算是大事。
他想到这里,又忍不住同情贾琏。
王熙凤虽容貌美丽、气度娇艳,但行事决绝、天不怕地不怕,偏还生得一颗善妒的心。在她没有生下子嗣之前,如何都不许贾琏纳妾,甚至把陪嫁陪房的丫鬟都打发出去,只留一个忠心的助手。
贾蓉暗忖:若我遭受这待遇,绝对会让女人知晓什么是七次郎!
王熙凤是个极聪明的人,见贾蓉神色稍有犹豫,便道:“蓉儿这回过来,不是单纯来谢我的罢?”
和聪明的女人说话,就是舒服。
贾蓉笑着把来意说了。“我父亲打我来求婶子,说明日秦家的老爷要过来,要前儿老舅太太给婶子的那架玻璃炕屏借了略摆一摆就送过来。”
王熙凤目光微垂,然后轻轻斜一眼,道:“说迟了一日,昨儿已经给人了。”
贾蓉从不是呆板的人,看着这神色哪不懂意思。王熙凤不是不肯借,单纯是享受别人求她,被别人需要,能显示自己能耐的感觉。
聪明要强,喜欢逞能的女人,其实很好对付。
大丈夫,能屈能伸,更何况一个两百来个月的孩子。
稍稍示个弱,表一下委屈,求求这个漂亮婶子,有什么要紧?而且,叫人帮忙最容易拉近关系。
男人就得脸皮厚一些。
贾蓉是这么做的,赶忙上前,笑嘻嘻的到炕沿边蹲下抓着王熙凤的手儿,便求:“婶子也晓得我父亲的脾气,婶子若是不借,又说我不会说话,还得挨一顿好打呢。婶子只当可怜侄儿罢。”
王熙凤显然没料到他略有出格的举动。虽没多想,但小手被抓时,脸上还是闪过一点奇怪神采。
“也没见你们的好,王家的东西都是好的不成?你们那里放着那些好东西,只是看不见,偏我的就是好的。”说着,甩开贾蓉的手。
贾蓉连连点头,满面诚恳。
“哪里有婶子的这个好呢!”
一面说着,又抓王熙凤的手儿作求。一面想着,这么漂亮的人儿埋之前怎么也得亲近亲近。
王熙凤眉头稍蹙,不悦道:“乱摸什么?”
贾蓉道:“侄儿晓得婶子治家辛苦,正好侄儿近来学了个舒筋解乏的法子,只求婶子开恩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