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嫣
罗宇顺着声音寻去,以他的轻功,自是很快就找到了她们。
从花树后走出,罗宇道:“阿朱,阿碧,原来你们在这里!”,然后朝剩下的一名少女看去。只见她十七八岁的年龄,身穿藕色纱衫,身形苗条,长发披向背心,用一根银色丝带轻轻挽住。
“果然惊艳,而且,跟那玉像也真是太像了。不过也有些不同,玉像冶艳灵动,颇有勾魂摄魄之态,眼前少女却端庄中带有稚气,显得更清纯,难怪段誉那呆子见了她后都神魂颠倒。”罗宇心中想,不过口中却说道:“在下段誉,见过姑娘!”
王语嫣一见罗宇出现,就惊噫一声,背转了身子,嗔道:“阿朱、阿碧,都是你们闹的,我不见外间不相干的男人。”说着便向前行,显然是打算离开此地。
罗宇当然知道她会这么做,心中不以为意,向阿朱阿碧道:“你们刚才是在讨论‘北乔峰、南慕容’中的慕容复公子么?”
说完,斜眼瞄了一眼王语嫣离开的方向,果然见她就停住了脚步,躲在花树后倾听,让罗宇心中暗暗一笑。
阿朱道:“是啊,罗公子知道我们公子么?”
罗宇道:“在下来苏州之前,曾在大理听说过。好像是那边死了很多江湖好手,据说是慕容公子所为,听说很多人要找慕容公子兴师问罪呢!”
阿朱急道:“啊?公子刚刚去了洛阳丐帮总部,事情还没有解决,怎么就又出事了呢?”
罗宇道:“错了错了,慕容公子现在不是在洛阳……”
这时,王语嫣实在忍不住跑了出来,问道:“公子知道我表哥的消息么?还请告诉我!”
阿碧介绍道:“这位姑娘是我家公子的表妹,如果罗公子知道我家公子的消息,还请告知。”
罗宇再次打量了王语嫣几眼,点了点头,道:“我听说少林寺有一个老和尚在大理死了,他们说是‘姑苏慕容’杀的。慕容公子知道消息后很生气,就要去跟少林寺里的和尚说个明白,不知道现在到没到少林寺。”
“啊?”王语嫣惊叫一声,着急道:“去跟少林寺说个明白?那要是说不明白呢?岂不是要动手?”
罗宇继续道:“是啊!少林寺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寺中高僧好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大都精通七十二般绝技。这次少林派玄悲大师在大理陆凉州身戒寺遭人毒手而死,众和尚认定是‘姑苏慕容’下的手。慕容公子就算武功高强,可孤身犯险,也大大不妥!”
这一下,就连阿朱阿碧都急了,不知如何是好。王语嫣喃喃道:“这可怎么是好?那些少林寺的和尚为什么要冤枉‘姑功慕容’呢?”
罗宇道:“我所知其实颇为有限,据说是玄悲大师身中自己的绝技‘韦陀杵”而死,大家说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天下就只‘姑苏慕容’一家,所以料定是慕容公子了。”
王语嫣急道:“怎么会这样?”
罗宇继续说道:“本来来这里之前,我也怀疑是不是慕容公子动的手?不过现在,我肯定不是了。”
阿朱好奇道:“为什么?”
罗宇道:“因为在这里,我遇到了三位貌若天仙的姑娘。而三位作为慕容公子身边之人,却如此善良,想来那慕容公子也应该差不多,不会乱杀无辜了。”
一番话,让三个少女心中有些欣喜,但一想到公子的危险处境,却又暗暗心急。
正在这时,远处隐隐出来吵杂之声,显然是有很多人,不多时,一个丫环急急忙忙而来,正是罗宇三人上岸时拉走阿朱阿碧的那名叫“幽草”的小婢,只见她惶恐道:“小姐,不好了,夫人回来了。而且,看到了阿朱阿碧的船只,召你们二人去呢!”
罗宇想了想,那王夫人的确应该回来了,不过他也不急。那王夫人与秦红棉武功相当,二流巅峰的样子,还没达到一流的层次,不足为虑。要知道,就算是鸠摩智,如果不是偷袭,要想抓到罗宇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三女一听,方寸大乱。本来王夫人就不许阿朱阿碧二女到来,更何况现在还带来了一个男人!
阿朱阿碧心中怕得要死,王语嫣也是大急,当然,她不是为罗宇而担心,担心的是朱碧二女,母亲如果伤害了表哥身边的人,势必会让两方的关系更加恶劣,自己也没有颜面见表哥了。
罗宇装作不知道的问道:“怎么了?这里的主人回来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拜见啊?你们怎么看起来如此惶恐?”
三女无言,幽草在一边没好气的吓唬道:“夫人不许男子来此,否则就会被拉去当花肥!”
“凭什么?”罗宇大声道,不过看三女没反应,还是着急的样子,说道,“好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你们夫人也不知道我在,不如我先躲起来,你们二人去见那夫人,然后晚上趁天黑再逃走?”
阿朱阿碧一听,也觉得有理,道:“也只能这样了。”
于是二女随幽草去见王夫人,此地就剩下罗宇与王语嫣了。
王语嫣心中有事,也不理罗宇,缓步走到一青石凳前,轻轻巧巧的坐了下来,却并不叫罗宇也坐。
罗宇不以为意,打量她道:“‘名花倾国两相欢’,不及,不及。当年李太白以芍药比喻杨贵妃之美,他若有福见到小姐,就知道花朵虽美,然而无娇嗔,无软语,无喜笑,无忧思,那是万万不及了。”
王语嫣幽幽道:“你不停的说我很美,也不知真不真。妈妈不许我到外面去,这曼陀山庄之中,从来没人对我说美还是不美,除了我妈之外,她们都是婢女仆妇,只知道我是小姐,谁来管我是美是丑?”
看来,还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大家闺秀啊?不过,我喜欢!
罗宇故意道:“难道慕容公子……他也从来不说你很美吗?”
王语嫣慢慢的低下了头,只听得瑟的一下极轻极轻的声响,跟着又是这么一声,几滴眼泪滴在地下的青草上,晶莹生光,便如是清晨的露珠。
罗宇不再说话,急忙安慰,心中却在暗暗思虑,如何引导话题,将她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