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对着萧子泽说道:“练吧!”
萧子泽清了清嗓子,然后开始背诵贯口《莽撞人》。
“后汉三国,有一位莽撞人。自从桃园三结义以来,大爷姓刘名备字玄德,家住大树楼桑;二弟姓关名羽字云长,家住山西蒲州解良县;三弟姓张名飞字翼德,家住涿州范阳郡。后续四弟,姓赵名云字子龙,家住真定府常山县,百战百胜,后称为常胜将军。
只皆因长坂坡前一场鏖战,那赵云单枪匹马闯入曹营,砍倒大纛两杆,夺槊三条,马落陷坑,堪堪废命。曹孟德在山头之上见一穿白小将,白盔白甲白旗靠,胯下白龙驹,掌中亮银枪,实乃一员勇将,心中就有爱将之意……”
他的声音洪亮,节奏把握得恰到好处,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了老先生的耳中。
等萧子泽练完,老先生又说道:“来个《照花台》。”
萧子泽没有丝毫的犹豫,也没有说什么,直接开始唱《照花台》。
“一呀么更儿里呀,月影儿照花台
秋香姐定下了计,她说晚傍晌来呀
牡丹亭前我们多恩爱
但愿得鸾凤早早配和谐
左等也不来呀,右等也不来
唐伯虎对明月,止不住地好伤怀”
…………
老先生原本皱着的眉头,在萧子泽那悠扬婉转的唱腔响起的瞬间,慢慢舒展开来。
他微微闭上了眼睛,静静地聆听着。萧子泽的声音如同山间的清泉,潺潺流淌,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味。
萧子泽唱完《照花台》之后,老先生微微眯着眼睛,沉默了片刻,然后淡淡地说:“还行吧!没有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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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泽心中一喜,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恭恭敬敬地说道:“谢谢老先生的夸奖。”
老先生轻咳了一声,故意板起脸说:“别太高兴,基本功得练,话说你最近怎么样?”
萧子泽依然面带微笑,乖巧地回答道:“我挺好的,每天不是在剧场演出,就是到外地出差进行演出,过得挺充实的。”
老先生仔细地看了一眼萧子泽,那目光仿佛能够看穿一切,他摇了摇头说:“你还能瞒得过我?”
说完,老先生慢悠悠地走到一旁,从一个角落里拿出一个精心准备的礼盒。
然后缓缓地走到萧子泽面前,把礼盒递给萧子泽说:“给你,补补身体。”
萧子泽见状,连忙摆手拒绝,说道:“不用了,老先生。”
老先生却不由分说,一把将东西强塞到萧子泽的怀里,语气有些强硬地说:“你不需要就丢了。”
说完,老先生便背着手,慢悠悠地朝远处走去。
萧子泽看着老先生离去的背影,无奈地笑了一下,这老先生真的是刀子嘴豆腐心。
然后转过身,对着老先生的背影大声说道:“谢谢老先生,我这个月都会在北京,每天都会来。”
老先生听到这话,虽然嘴上嘟囔着:“管你来不来。”但是那嘴角的笑意却没有下来过。
PS:经历了世事无常,不盼来日方长,只愿生活平淡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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