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芸隐约听到木棉对那些人的训斥,但那些人显然并不把木棉以及这座府邸的主人放在眼里,态度嚣张。
过了许久,外面安静了。
床板被移开,木棉面无表情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到底是谁?宗政府的家兵为何要抓你?”
只要她明日去大街上走一圈,就能知道,故而顾卿芸没有隐瞒,将自己是别人送给宗政啸然的奴隶,自己为了自由夜闯宗政府,后劫持宗政啸然的事告诉木棉。
当然,其中有些事该瞒着她便没讲。
木棉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你倒是厉害。”
这话任谁都听得出是讽刺。
顾卿芸轻描淡写地回道:“多谢夸奖。”
木棉一噎。
她是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
“我不管你什么身份,明天只要主子一醒,你就离开这里,不许向任何人透露你来过这里。”
“好。”
顾卿芸答应得太快,木棉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没事的话我要睡觉了。”顾卿芸平静道。
刚经历了一场危机,她却那么平静,木棉看她的目光透着几分古怪:“给我安分点!”
不再说什么,木棉转身离开。
顾卿芸将门关好,躺回床,被子一盖,抓紧时间休息。
谁知明日还能不能有一张温暖柔软的床。
……
“抓到人了没有?”
宗政府闹到大半夜仍未消停。
大公子重伤,刺客未抓到。
鬼立摇了摇头。
宗政炀皱眉,尚未开口,忽然有下人匆匆忙忙地跑过来。
“老爷,出事了!”
“何事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宗政炀训斥。
“大门外好多尸体……”
宗政炀闻言神色一凛,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儿子,大步朝外走。
到了大门口,宗政炀看到大门外面的空地上整齐地排着几十具尸体,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
那场面极其壮观。
宗政炀腿一软,差点儿跌坐在地。
旁边的管家扶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