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元帝以阿蔓在云昭仪一事上有功,一气将阿蔓提到了正三品的昭容,更名正言顺的让阿蔓迁到了长乐宫。
阿蔓这才明白什么是帝王。
黑的也能变成白的,白的也能说成黑的。
云昭仪之事上她明明半分功劳也没有,生生的被按上了这个名头,六宫里竟然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就连一向重规矩的皇后也没有说什么。
一跃成为正三品的蕙昭容,阿蔓觉得自己总算是有些熬出头的架势了。出行可用轿撵,不必在夏日里流着汗、顶着烈日了,自己也成了真正的一宫之主,再也不用见了人就动不动下跪福礼了,心里的底气都翻了好几倍。阿蔓对着嘉元帝也多了几分由心而发的感激。
“朕怎么觉得你最近有些不同?”
嘉元帝看着面前正在为自己挂荷包的人,眯着眼发话。
“哪里不同了?”
阿蔓反问,也不等圣上继续说话,就自顾自的讲开了。
“夏日里还是青竹式样的荷包衬些,看着就多了几分的惬意。”
嘉元帝也看过去,荷包针脚细密,上面秀的两丛青竹简简单单,嘉元帝调侃。
“看得出来是你做的,底下的绣娘手艺可不会这么差。”
阿蔓气恼,她女红不好,又在针线活上耐不住性子,上一次做荷包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手下这个青竹荷包也是断断续续做了很久才完成了,竟然还被嫌弃了。气恼过后,一把就要扯下荷包来。
嘉元帝见人恼了,不但不收敛反而笑得更加起劲。
“恼羞成怒了?”
说是这么说,可手却没闲着,把荷包接下揣进了怀里。
“不好看就还我。”
阿蔓低吼,语气里三分嗔怪七分羞恼。
“朕可要留着,日后用来激励你做针线功夫。”
阿蔓气的转身。
“不做了,再也不做了。”
嘉元帝这才把人搂住,在耳边轻哄。
“好好好,不做了。做针线工夫费眼睛呢,朕留着这一个就够了。”
阿蔓转身环住圣上的腰,仰着头。
“刚才……”
嘉元帝慢慢抬手,两只手一起捧住了她的脸。
阿蔓的话被打断了,两人正是情浓之时,就听到了赵福在外面的一声声咳嗽。
阿蔓吓得赶紧放手,嘉元帝却还紧紧的搂着。
阿蔓嗔怪。
“圣上,赵公公好像有事呢。”
面前的圣上却是一声不吭,眼神晦暗,阿蔓心里直打鼓。
“圣上。”
一边说,一边拿手摇着面前圣上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