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去御膳房拿些吃得来,本嫔今日胃口可好的很。”
一来就指使着殿里的宫女,态度自若的仿佛在自己的宫里一样,听的颜淑容直摇头。
“早晨不是还留了一些藕粉糕和如意糕,拣了拼一碟子来就成了。”
颜淑容吩咐完,才对着兰贵仪说话。
“你这样做太打眼了。”
兰贵仪才不在乎,她和云昭仪的不和是满宫里都看得见的,仇人吃了苦,她不喝酒庆祝已经算是忍耐了。
“怎么算打眼了?难不成她一个昭仪小产了,满宫里都要为她流的那滩血水吃素念经不成?”
“这话讲的太过血腥。”颜淑容嘴里不禁念了两句“阿弥陀佛”。
兰贵仪却是撇撇嘴。
“说几句怎么血腥了?做出这事的人才血腥呢。不过这云昭仪小产了这宫里怕是大笔人拍手称快呢。也不知道是谁做的?”
颜淑容理了理宽袖,抿着嘴没讲话。任由兰贵仪继续啰嗦下去。
“倒是这蕙贵容倒霉?好好的寝殿平白添了晦气。”
颜淑容将端点心过来的明月打发出殿,终于开口。
“哪里是晦气?这蕙贵容是福气才对。”
看到兰贵仪抬眼看她,笑了。颜淑容本就长得像清丽,一笑更是凭添了三分的温柔,让人看了就觉得舒心。
“这位蕙贵容啊,才是真正的受宠呢。就连原来的云昭仪也及不上三分。”
兰贵仪不服气。
“这蕙贵容不过也就是长了张好脸,花无百日红,我看同原来的云昭仪怕是一样的下场。再说了,若是让我再去睡云昭仪小产的那张床可真是膈应死了。圣上若真的是宠爱,何必同意云昭仪在邻水阁修养?”
“你且瞧着。”
颜淑容再不肯多说了。
一夜顷刻而过。
阿蔓昨晚虽然同嘉元帝一起歇在了太极宫,但是却什么也没发生,第二日早起之时还见到了嘉元帝。
阿蔓抬头看了看天色,有些疑惑。
“圣上今日怎么?”
嘉元帝瞥了一眼。
“朕早朝都已经结束了,只等你起来用膳了。”
阿蔓有些不好意思,她近日似乎越来越放肆,仗着圣宠就连一开始进宫之时的谨慎也都没了几分。
“皇后娘娘昨日说这几日的请安都取消了,妾这才起得晚了。”
一边为自己辩解,一边起来由宫人伺候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