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人送来的?”
“沈……沈员外……”
“这孩子是自己在家拿的,还是自己去的?”
“这是我在半路上买的。”
“放屁,沈有量自己都说了,这东西是他自己送来的!”
王石头额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师父,你这个问题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老沈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这样的话!
“你还欠申承诚五十两,对不对?”
“是的。”听到的话,王石也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因为你为他作证,所以他把你的账给一笔勾销了,对不对?”
“不会吧,不会的。”王石一脸茫然,他不明白,这郭县令是如何发现他的债务的。
“沈有量的那晚,你做了些什么?”
“那个夜晚,我……先生,不是我杀的,你不要诬陷一个无辜的人!”
“我不是说你杀了她,而是说,沈有量杀了她之后,你做了些什么?”
“沈有量的那晚,我就在家里,我……我……”
王石站在原地,瑟瑟发抖,四处张望,一众衙役都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个白痴。
陈怀礼站了起来,一脸的兴奋。
赢烈的拷问,还真是管用啊!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再严密的谎话也是谎话,经过无数次的试探,难免会露出破绽,若是心理素质不高的人,早就被审问得手忙脚乱,精神崩溃了。
此刻,陈怀礼就像是一个得到了无上功法的武林高手,满脸都是喜悦之色。
王石吓得魂飞魄散,连陈怀礼动手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交代了。
等交代完毕,由捕快押着离开,陈怀礼激动的一甩衣袖,“参议,快,将这两年积累下来的所有案件,都给本官送过来。
我要查个通宵!”
赢烈将赢茜他们送到了帝都的都城,然后回到了巡察使的府邸。
既然妹妹在工作,那他作为弟弟当然要出面,不然两个人一起偷懒,哪怕老赵护着,也会被人骂的狗血淋头。
二级的玄衣卫,除了办案的时候,还算清闲。
三级的玄衣卫,每日都要在大街上巡视好几遍,至于二级的,根本没有这个必要,只要呆在县衙里面,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看书。
一壶清茶,一卷书,便能打发掉整个午后。
当然,赢烈也没那么无聊,他就在府衙的庭院中,双臂环抱,一待就是一个下午。
某处办公区,赵德柱随意的将手中的资料放在一旁,有些惊讶的望着远方一个角落里,没有任何动静的赢烈。
“二十多岁的人,竟然能够领悟出这样的剑道意志?”
胜利者。
林黛玉暂居的房间中,赢茜正乖乖地伸长了脖颈,任由自己的堂妹为自己搽粉,以掩饰脖颈处的吻痕。
“表妹,你这么做很冒险啊,怎么会把自己吊死在案子上?”
赢茜笑道:“哥哥说了,只有动手,才能证明一切。至于他是被人谋杀,还是被人吊死,这些都不能妄下定论,必须亲自去做。”
“只有实践才能证明一切?”
林黛玉细细咀嚼着,越想越觉得其中蕴含的大智慧,与她所见过的任何一首诗,都不相同。
她不自觉的叹了口气,“我哥是个聪明人!”
“是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