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妞家的情况,你也知道。”爷爷叹气道。
我想也是,杨大妞她爸烂赌、欠了一屁股债,哪有钱供她上学?
“要是大妞也能上学就好了。”至少我也有个伴,不会孤零零的。
爷爷神色一动,略过杨大妞的事,说起别的。
他说他除了教我认字,还要教我画符、和一些防身的术法。
这意味着我再也不能到处耍了,有点悲催。
不等我郁闷完,爷爷又说,“以后爷爷给人剃阴头,把你也带上。”
“爷爷,你要我学剃阴头?”我诧异道。
给死人剃头,想想就可怕,我连忙表示以后不当剃头匠。
“你别小瞧了剃头匠,这一行可是八门中风门一行。”爷爷道。
任爷爷怎么说,我都很抗拒,他也就不再多说。
没过两天,就听到龙老重伤的消息,原来爷爷给黄皮子施法后,龙老一旦碰触到黄皮子、就会遭殃。
龙老真是活该,我也不用总拘在家里了。
刚好我家房子也修好了,爷爷这两天要到镇上给人看事,顺便去找那校长、提前打点我上学的事。
自那天起,楼湛天就陷入沉眠,爷爷说他得到七月十五才会清醒。
所以,爷爷不放心我一个人留在家里,想把我带上。
我不想去,爷爷只去两天,我待在家里能出啥事?
爷爷没勉强我,只交代道:“乖乖待在家里,别乱跑,爷爷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我听到有好吃的,眼睛都亮了,一个劲地保证哪都不去。
可爷爷走后的当晚,阿牛叔突然在外面、着急地大喊:“丑丫,不好了,你爷爷出事了!”
我正要回屋睡觉,一听到爷爷出事,顿时吓懵了,急匆匆地跑出院子。
见到阿牛叔,我急得直掉眼泪,“阿牛叔,我爷爷出啥事了?”
“我听邻村的人说,你爷爷在镇上被人拿刀捅了,还在抢救呢。”阿牛叔一脸急色。
我惊白了脸,难以置信道:“爷爷咋、咋会被人捅了?”
“是真的,快跟我走,我送你去镇上。”阿牛叔说完,拉着我、往村口的方向跑。
我两耳嗡嗡作响,满脑子都是对爷爷的担忧,根本无法思考,任由阿牛叔拉着。
殊不知,我们走后,阿牛叔家的院门开了。
阿牛叔探出头来,自语道:“奇怪!刚才咋听到有个声音很像我?”
我慌张失措地跟着阿牛叔跑,忽略了一些疑点。
如阿牛叔因为要照顾妻儿,这些天都没出门,而且半夜的,从哪听到邻村的人说爷爷出事?
还有,阿牛叔家里有牛车,在这么着急的情况下,居然不用牛车载我,光靠两条腿,得走到啥时候?
村口外面的道路两边都是山,阿牛叔建议走山路,能缩短不少路程。
我心急如焚,巴不得快点赶到镇上,没多想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