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事,陶斯言难免露出头疼的神情,钱倒是小事,可屋里的那堆护肤品肯定是不能随意使用了,说不定就被人添加了些什么进去。就算是现在叫人赶紧运送过来,只怕也得几天时间。在此期间,难道她就只能依靠着清水洗脸?
这未免太为难人了一些……
一脸惆怅的陶斯言,抱着白猫就在街上溜达,而屋里的情况则是交给了林此霄帮忙盯着,反正只是检修一下水管,顶多一个小时就可以顺利解决。
听完前因后果,钟雨仙有些感慨:“那么贵的东西,就这样扔了,实在可惜。”
陶斯言瞥钟雨仙一眼,故意说道:“没事,正好沈芝明说要替我报销呢!”
“那他岂不是得好几年都得节衣缩食了。”钟雨仙惋惜地摇晃着脑袋,然后啧啧感慨几声,“这下他应该知道该如何给那些阿姐们安排工作以及制定规矩了……”
就算是朋友,但一旦犯下错误,钟雨仙也没有要替对方开脱的想法,反而主动关心起陶斯言来,“这入秋后,风刮得脸实在是有些疼,要没有了那些护肤品,只怕皮肤会受不了。”
陶斯言也在发愁这事,总不能够随意地去买些东西来应付,免得到时肌肤状态会更糟糕起来……
两人吃完早餐,快要走到文衡殿时,钟雨仙才后知后觉地说道:“对了,林哥的阿妈是学中医的,肯定知道不少古法的美容术。”
“啊?”陶斯言眨了眨小鹿般清亮的双眼,好像是在考虑这件事的可靠性。
钟雨仙赶紧伸手揽着她的胳膊,十分亲近地解释起来,“她家里是这方面的专家,只是后来生了林哥后,身体逐渐弱下去,才慢慢减少这些开方子的举动。”
听她介绍,原来杜蓉女士年轻时各位在意容貌,自己研发了不少美容养颜的妙方,附近的阿姐阿妹关系不错的都想着要去讨一张来,不过杜蓉女士不擅长社交,后来又嫁到了蕉城,最后大家才逐渐遗忘了这件事情。
绕过几层台阶,陶斯言才发问道:“听起来都是上一辈的事了,你一个年轻小姑娘从哪里知道那么多内情的。”
昨晚,两人都有些睡不着,最后还是钟雨仙主动拉着陶斯言,赖在床旁,一同说了许久,不过大多数都是钟雨仙在倾诉,而陶斯言则是用手撑着脑袋听。
从前五十年,说到了后五十年,钟雨仙显然毫无睡意,最后甚至变得热血沸腾起来,她满脸坚定,兴致勃勃地说道:“小时候,有个卖豆腐的阿姐从我家屋外经过,都说我家里能出‘女官’呢!”
“你确定没有听错话,兴许那人是说女光棍呢?”陶斯言难得一见地耍起了贫嘴,然后故意盯着钟雨仙的眼睛,像是在看她的反应。
没想到对方根本就没有恼怒,而是笑意盈盈地拉着陶斯言的胳膊,直接仰头倒在了她的身旁,语气平和地说道:“就算是这样也不错啊,为什么一定是要结婚才算好呢?”
随着年岁渐长,身旁确实多了不少催婚的声音,要是换了其他还在上大学的女生,可能就会晚几年,不过,最后大家都是要面临相同的困境——结婚生子,最后困在方寸之地里,浑身沾满油烟,就像是一朵清晨沾着雨露的芙蓉,逐渐枯萎从树上掉落,化为棕褐色的肥料,或许有些有价值的还能供给下一朵芙蓉的盛开,但往往很多是无法看到这一幕的,也可能,在其中经受许多寻常无法忍受的痛苦……
不管怎么样,那都是钟雨仙不会考虑的事情。
她仰躺在舒适的枕头上,此时却眨巴了下眼睛,一滴浑浊地泪水迅速滑落,慢慢浸在了棉质的枕套上,留下了一小片阴影。
嗯,这肯定是头顶的灯光太刺眼了!钟雨仙这样想到。
陶斯言静静地躺在一旁,没有着急开口说话,不远处的床头柜上还燃着一支熏香,为了避免闷气,两人还将窗户开了一小条缝隙,冷飕飕的滋味,及时将屋里的郁郁寡欢给吹散不少。
“唔,或许,那只是大家希望你能找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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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多时候,结婚只是幸福的代言词,才会被人常常提起,不过现实世界里,日子肯定是不能一帆风顺的,在通往幸福快乐的通道里,总会发生各式各样的意外,这都是很难避免的。
陶斯言的父母属于相敬如宾的类型,从出生到长大都很少看到双方争执的场景,见面时也总是客客气气,兴许这样才养成了陶斯言独立、有些寡淡的性格。
可她自身认为,内心是充满着激情的,只是不能时常表达出来,更不能展现在脸上,否则就会被人认为是个癫狂之人。
安分守己就代表着良好吗?陶斯言可不这样认为,否则也不会常常做出一些“叛逆”的事情。
“可能是吧。”钟雨仙在脑海里回想了下,身旁的一些亲戚朋友也并不一定都是所谓的坏人,仅仅只是因为知识水平不够,说起话来容易让人误会罢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她忽然翻个身,说道:“那什么时候有空了,我们一起去看看糖果吧。”
就是那个收养了点点的小女孩,她也是宝珍的亲人。
听邻居说起,自从张文她们一家灰溜溜地从医院离开之后,就很少到处露面了,近期在做些什么,也是一个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