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森林火灾刚有平息的迹象,一句风凉话就好像刮过来一阵东风,“蹭!”地一下掀起漫山遍野的滔天火势!
马仙洪被气得神智不清,抬起手没好气地拨开面前的摄影机,如花又把镜头移回来。
老马再拨,如花又移回镜头,这个动作一人一神机不依不饶地反复来了七八次。
吕瓢看着这一幕大为惊奇,老马的智商怎么沦落到和如花一个等级了?
看老马似乎是不想入镜,吕瓢就控制如花不再拍他,这倒霉孩子也终于消停下来。
吕瓢不解地问:
“不就是回个家嘛,虽然我知道你特执着这事儿,今天终于得偿所愿,可你也不至于激动成这样吧?”
等了一会儿,老马还是毫无反应,吕瓢便继续不解的问:
“你还在这儿杵着干嘛,赶紧回家呀,你不是特别想你爷爷吗?”
吕瓢提起自己的【家和亲人】,内心深处最大的渴望被触动,马仙洪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眼瞅着老马仍旧一动不动、不发一言,吕瓢仔细思索了一番,抬头看了看脑袋上的月亮,恍然大悟:
“难道在等天亮不成?不想打扰家人们睡觉休息对不对!这就是老马你的不对了,自己家里人还这么见外……”
吕瓢越说越得意,骄傲地双手叉腰,为自己的大聪明点赞!
马仙洪看着吕瓢那副愣头愣脑的样子,感慨自己总被这货莫名奇妙地反复搞心态。
爆表的血压又随着心头的火气降了下去,老马无可奈何地长长呼出一口气……
……
村头老槐树下的石桌前,吕瓢和马仙洪相对而坐。
那俩如花也没闲着,其中一个仍旧举着摄影灯,充当灯架子给两人,准确的说是吕瓢提供光源。
另一个如花倒是收了摄影机,拿着酒精棉签粗手粗就地给马仙洪擦拭额头与手指上的伤。
说实话,让如花伺候上药这实在不是个好主意。
这只如花加载的职业技能是摄影技术,不会半点护工的手艺,拿着镊子夹着棉签对着老马脑门子戳来戳去,以马仙洪的忍耐力都不免龇牙咧嘴。
本来疼一疼也没所谓,舍安适、保逼格,老马是决心要改天换地再造乾坤的,已经有了大佬的自觉,这样的小事有如花效劳胜过亲自动手,能够更好的体现风度。
坐在槐树下的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马仙洪在等着对方先开口,吕瓢这货虽然经常分不清究竟是不是在扯淡,但向来不会故弄玄虚。
大概是在这货面前又一次社死,老马的拧巴劲儿上来了。
刚刚单方面发起的【谁先眨眼谁先输】的比试中,自己已经大获全胜,现在是第二轮的【谁先讲话谁先输】的比试。
与这面前货相处的无数经验告诉马仙洪,比耐性自己不可能会输!
可是老马发现吕瓢的眼中渐渐的流露出一种情绪,那是看傻雕的眼神。
很快,马仙洪就意识到了原因,一阵微痒伴随着一股温热,从上额流到下巴。
早就止血的伤口被如花戳裂了……
脸上多出一道蜿蜒血线的老马,气急败坏地从如花手中夺过夹酒精棉的镊子和装酒精棉的瓶子。
利索的用镊子从瓶子夹出一块新的酒精棉擦拭自己手指上的伤口……
在这场单方面的耐性游戏里,眼下这种不知情的情况下吕瓢确实比不过马仙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