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浣寒放下自己心底的所有的苦涩,这一刻他不想去怨恨谁,当然他怨恨也怨恨不来,这本来就不怪南宫浣笙,只怪自己从一开始,就被利益熏心,忽略了一切。
停顿了片刻,他才轻声开口:“笙,其实你比我更适合这个位置。”
南宫浣笙收起了嘴角的笑意,对于皇位他从来没有任何的想法,这一切也只是为了救出他的父皇。
“皇兄,曾经是曾经,以后,我也不会再和你去争夺什么,太子之位,本来也是你的,你是母后之子,也是最为年长的,太子之位本就非你莫属,而我。”
说到这里,南宫浣笙轻笑出声,“我无拘无束惯了,等父皇好过来,并且不再需要我的时候,我就会带着阿沁袖手天下。”
那是她的心愿,也是自己的心愿。
而且,他现在还要帮着阿沁处理好她自己身世的问题。
这一切,可能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南宫浣寒的双眸一颤,里面的复杂再一次忍不住展现出来。
独孤沁。
独孤沁本来是他的女人,可是现在……
因为他的自私,因为他的冷漠,因为他的识人不清,因为……
从而让他失去了那么多宝贵的东西!再也挽回不来的东西。南宫浣寒吸了一口气,控制着自己心底的不适,淡淡开口,“我心意已决,大家都能看得出来,你比我更适合做这个位置,处理国家的事情,你也会比我考虑的多,善后的
更好,所以这个位置,皇弟,本来就是你的,这些年我已经被利益蒙蔽了双眼,我不想继续下去。”
南宫浣笙无奈摇摇头,“皇兄……”
“不必再说,你下去吧,我心意已决。”
南宫浣寒的声音比刚刚还冰冷了不少,而且坚定的让人无法再去辩论什么。
南宫浣笙见他如此,终究无奈地摇了摇头,“皇兄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吧。”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南宫浣笙也不再说其他的,直接下了马车,看着独孤沁并没有出来,他倒是没有上马车等着,而是向着皇宫里面走去,下人只是对南宫浣笙行了个
礼,根本没有要阻拦的意思。
而南宫浣笙刚刚到了里面就看到独孤沁将银针给撤了下来。
待南宫浣笙看到皇上躺在床上昏厥过去的样子,他眉头一皱,随后,就开口问了出来,“父皇这是怎么了?”
刚刚还好好的,可是现在却躺在床上昏厥?
这个时候,他可不相信父皇是自己要睡过去的。
南宫浣笙打量着独孤沁,心底说不担忧那都是假的,可是现在的办法,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能这样等着,而且,也要选择相信他的阿沁。独孤沁抬起眸子,看了一眼南宫浣笙,“可能是今天心情太过紧绷,当一切都处理完毕松懈下来之后,会形成一个很大的反差,而且他的身子,现在也不是特别的好,都要
一点点恢复,你放心,有我在,我绝对不会让皇上有事。”
南宫浣笙听着独孤沁这么说,紧绷的心也一点点松懈下来,他笑着点点头,“若是连你都不信,我还能信得过谁?”
他一步步走近独孤沁,直接拉住了她的手,“先坐下,今天你也劳累了。”本来预定中,是不打算让她过来的,南宫浣笙不想让他的阿沁,也跟着因为他的事情而奔波劳累,只是,她终究还是过来了,这也是他预料之中却也无可奈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