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雪把李逸送回酒店,之后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书房,找到了喝着浓茶解酒的关越,气冲冲的问:“爸,我真想不通,明明钱都是咱们掏的,怎么还搞得像求他一样?您这是干嘛呀?”
“废话!”
关越揉着太阳穴,叹道:“这件事说白了,就是我在求人家,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求人就要有个求人的态度,你哪怕是去送钱给人家,人家也得肯要吧?”
关雪下意识的反驳:“送钱哪有不要的?”
但看到关越看过来的眼神,她就郁闷的闭上了嘴巴。
送礼是门学问,关越教过她。
关系不到位的时候,哪怕是捧着钱去,人家都未必肯收。
可她还是有些不服气:“他又不是什么领导,凭什么这么摆谱?”
“人家敢保证能复刻景泰蓝,这叫稀缺性。”
关越拿过茶杯,喝了口浓茶,才摇头道:“没办法,谁让我得求着人家呢?”
“爸,你真相信他能复刻那套碗?”
关雪对此十分怀疑。
关越闻言,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如果他答应了我的条件,那我肯定会怀疑,我还会和他签合同,至少保留一半的碗。
如果他是骗子,在我提出给他兜底的时候,他就应该松口了。
但伱也听到了,他根本就没打算答应我的条件,他宁愿自己复刻,也不用我的赞助。
哪怕是我最后求他,他也只是要了十公斤的黄金,连五百万都不到。
放着两个亿不要,只要区区五百万,我相信,他的这份自信,肯定不是无的放矢的。”
听着他的分析,关雪的情绪平复了几分。
这么分析下来,倒也有几分道理。
“您要是跟我说清楚就好了。”
她叹道:“应该我去求他的,您一把岁数了,还要低三下四的去求人,我心疼啊!”
“这有什么的?”
关越笑了:“我做了一辈子的生意,也求了一辈子的人,想请人家帮忙,求两句算什么?
况且这是在咱家,私底下喝几杯酒,说几句软话,就达成了目的,已经很好了。
我更委屈的时候,你还没看见呢!”
“唉!真是苦了您了。”
关雪心情复杂:“也是我不争气,翻了十几年书,也没找到景泰蓝的工艺。”
“这就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