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安和萧澈上过战场的人,对这种开肠破肚的场面没什么感觉。
但向来养尊处优的太子,看到这个画面,忍不住犯恶心。
祝卿安见状,一脸嫌弃。
萧澈忍不住开口质问:“太子管理国安司已有两年,难道两年来不曾看过仵作验尸?”
萧璟盛忍着身体的不适回道:“回九皇叔,侄儿接管国安司的这两年比较太平,没出过什么命案,抓来的犯人也没有突然暴毙的。”
“如此说来,太子这两年并未得到任何锻炼,所以遇到棘手的事情不知如何解决,难怪上次的细作能被人劫走,原因是太子没有经验。”萧澈毫不留情地说教。
祝卿安眼底划过一抹笑意,萧璟盛本想在萧澈面前炫耀一下自己治理国安司时,没发生命案,说明自己治理的很好。
结果宁安王不按常理出牌,反倒嫌弃他没有得到历练。
萧璟盛身为太子,平日里被人巴结讨好惯了,被萧澈当众不给面子,心中气愤,却又不敢回怼,只能忍着怒气道:“九皇叔,孤有经验,孤掌管国安司这两年,处理了很多案子,并保证了所抓的犯人没有出现暴毙的情况。”
“本王刚才看了下这两年的卷宗,的确没有死亡案例。”萧澈说。
萧璟盛得意道:“孤认真负责每一个案子,绝不会发生意外死亡事件。”
萧澈却冷哼一声道:“那恰恰说明了太子没有经验。能被抓来国安司的人,不是通敌叛国的犯人,便是贪赃枉法,不顾国家利益和安危的人,还有便是对大盛有危害,想对大盛不利的叛徒和细作,随便拎出一个案子,都是必须死人的。
太子两年时间居然没有办过命案,不是说明太子把国安司管理得好,而是太子没有尽心,未能揪出这些对国家不利的害虫。”
萧璟盛没想到萧澈会这么说,有些慌,赶忙反驳道:“如今的大盛是太平盛世,谁还会勾结外邦,对大盛不利?大盛兵强马壮,别国的人也不敢轻易招惹大盛。”
萧澈冷冷一笑道:“越是大盛强盛,越容易引起别人的嫉妒和敌意,太子难道没听说过树大招风吗?你强别人怕你的同时,也会想办法除掉你。
若按太子的想法,大盛强大了,便没有外敌敢来犯,将士们现在是不是便可解甲归田,休养生息?等有敌军来犯时再集结兵马应对,你觉得还来得及吗?”
“孤觉得九皇叔担心过了。”萧璟盛反驳道。
萧澈忍着失望道:“太子可知周边国家对大盛虎视眈眈,太子竟认为自己强大,他们不敢来犯,那是因为他们还未找到机会,一旦找到机会,定会全力出击,但在机会来之前,他们也不会坐以待毙,这些日子的细作便是最好的证明。
他们一直都会派人来大盛打探消息,从大盛内部入手,收买官员和将士们,这些都需要太子去发现,可见太子之前多有失职。”
萧璟盛不知如何反驳,只能沉默,暗暗握紧了拳头。
很快仵作验尸结束。
祝卿安询问:“验尸结果如何?”
仵作回道:“回祝将军,犯人的死法小的也是第一次见,看着像是突发疾病暴毙,但他的五脏六腑又有些异常,像生病又像中毒,小子不好判断。”
萧澈听了仵作的话,看向祝卿安质问:“听闻昨晚抓细作时,祝将军遇到了两个神秘人抢细作,一个戴银色面具的男子,一个黑衣人,而黑衣人是祝将军派去的人,不知这个黑衣人现在何处?是国安司的人?还是祝将军手下的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