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伱的两个儿子一个叫作源稚生,就是照片里比较阳刚的那个;另一个叫作源稚女,就是比较阴柔的那个。”
“关于你的小儿子,好消息是他的血统也很强,不过……”周轩面露尴尬,有些难以启齿。
有一说一,就算抛开源稚女现在是猛鬼众的二把手不谈,光是这哥们的小众爱好就足以让任何老父亲吐血三升。
源稚女从小就喜欢穿女装扮演漂亮女人,然后勾搭其他漂亮女人。
不过他勾搭女人的目的并不是馋她们的身子……哦,不对,把她们制作成人体标本,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馋她们身子。
简而言之,源稚女从小就是一个可狱又可囚的进狱系人才。
而且源稚生当年杀的第一个鬼就是源稚女,兄友弟恭了属实是。
想到这,周轩决定还是不刺激越师傅年老失修的心脑血管,以防他当场中风暴毙什么的。
“你小儿子目前的情况有些复杂,暂时不好处理,我们还是来谈谈你的大儿子源稚生吧,这也是我来找你主要目的。”
闻言,上杉越眼前一黑,颤颤巍巍地坐到了椅子上,心中一团乱麻。
能让一位龙王都觉得情况复杂,那得是多么可怕的情景!?
他长叹了一口气,一脸痛苦地开口道:“劳烦你接着说吧。”
“你的大儿子源稚生现在是卡塞尔学院日本分部执行局局长,也是蛇岐八家这一代的皇,可以说是年纪轻轻就位高权重,而且他有着武士一样正义又坚强的性格,长相也十分大快人心……”
没等周轩说完,上杉越就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直接说但是吧,我顶得住。”
见状,周轩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怎么说呢,在你的两儿一女之中,唯一把橘政宗当作亲爹的就是你的大儿子源稚生。”
“也就是说,你现在如果拿刀准备去砍了橘政宗那王八蛋,源稚生可能是第一个会站出来拦着你的。”
话音未落,上杉越原本红润的脸色迅速苍白了下来,如青竹般挺拔的脊背也瞬间佝偻,一副“我的人生一片灰暗”的残念模样。
他将自己的脸深深埋入手掌,低声喃喃自语:“果然,皇这一罪恶的血脉就应该断绝在1945年。”
“白色皇帝的诅咒是深深烙印在每一个皇的灵魂深处的。”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来日本,如果我不来日本,我的妈妈也不会死,如果我的妈妈不死,我也不会沦落到这么一个伤心的地方,如果我不沦落到这么一个伤心的地方,我的孩子……”
“我真傻,唉,我……”
听着上杉越如同祥林嫂般的碎碎念,酒德麻衣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用胳膊肘戳了戳周轩的手臂,小声嘀咕道:“他……他不会受刺激过度,精神失常了吧?”
闻言,周轩无奈地笑了笑:“应该不至于吧。作为一个货真价值的皇,心理承受能力不会那么差的,让他缓一缓就好。”
“其实还有一大堆糟心事儿还没说呢,唉。”他心中暗叹。
缓了好一会儿,上杉越才从生无可恋的状态中勉强恢复了过来。
他抬起头看向了周轩,面色灰暗:“你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吧。只要能挽救我的孩子,就算你是龙王也无所谓。”
在刚刚的时间中,上杉越想了很多很多。
已经年过花甲的他早已没有当年的中二热血了,他对于自己有着清晰明了的认知。
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凑巧拥有皇血的普通人罢了。
被蛇岐八家从法国被接来日本之后,自己就成为了一个空有武力的提线木偶。
在纸醉金迷中当种马睡女人中迷失了自我,彻彻底底沦为了蛇岐八家的站台傀儡,按照所谓臣子的建议,行尸走肉般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