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书房,严木踏着门槛进来,便看到余翠玲正聚精会神画着什么,慢慢走过去,那纸上的人一身黑衣,目光如炬,不正是莫云霄么。
啧,这女娃娃果然是心属着云霄的,瞧瞧那小身板,还没发育成熟呢,就情窦初开了,古代人就是容易早熟,想到他十六岁时候,不过是迷恋杀马特发型,正根苗红的有为少年!
“啊,先……先生,你来啦。”余翠玲终于发现了他,紧张地将纸画揉成了一团丢到了地上,俏脸憋得通红,生怕他发现了自己的心事低下头不敢看他,而画中之人的始作俑者却站在门口处而不自知。
“嗯,既然不画了,就开始学琴吧。”
“是,先生。”
一上午,严木就尽职尽责地教导余翠玲练琴,不过人家到底是女孩子心性,心上人在这,她就更克制不住,每隔一会就看一下,而且还是偷偷地看,看完脸就红。
严木有些无语,这叫练琴吗,直到中午余夫人端着饭菜进来,他也只教了一些皮毛,她却皮毛都没记住。
“玲儿,可累了。”见女儿有些疲态,余夫人不由心疼地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
“娘,还好,就是我没弹不好,不知道先生有没有生气。”
严木在旁边翻着白眼,原来你也知道你没弹好啊。
而余夫人听到女儿这般道,就转了过去对他略带歉意地求情,“玲儿自小愚笨,又从小被我夫妇娇宠,还望先生莫要太过责怪了。”
“妇人言重,这知识我是教了,但还是要看令嫒学不学。”严木一语双关,反正我尽了职业操守,你女儿学不学就不关我事了。
这知女莫若母,余夫人瞄了莫云霄一眼,点了点自家女儿的额头,眸里带了几分宠溺道,“你啊。”
余翠玲则面色羞涩,扭捏地吐了吐舌头。
嘿,感情这两母女同声同气了,都看上莫云霄不成,且看莫云霄那个木头,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严木的心中就莫名燃烧着一把火。
身为古代人,不知道婚姻讲究门当户对吗,你说一个侍卫和千金大小姐能有啥结果,哼。
却忘记了人家余夫人嫁给余之成时候,那余之成可是一个屠夫。
等吃过饭后,余夫人便要和她女儿去行化寺上香,然后邀请了严木。因为莫云霄为跟随作为马夫的关系,严木几乎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但绝对不承认是因为莫云霄才去的,想到那天行化寺施粥,看到莫云霄和余翠玲在里面,应该也是去那里上香的缘故。
坐在马车里环视了一下,想不到余夫人还是挺节省的,马车是很普通的马车,但严木多少发现有些不对,按照惯例,余夫人又是左丞相侄女,应该佩戴不少珠宝,但她连基本的首饰都没有,穿着方面也十分朴实无华,甚至中饭吃的也是粗茶淡饭,像他们那日收到的礼金来看,不应该的,就那个余之成还会上上青楼喝喝花酒呢,怎么这余夫人会简朴,难道是给外人看的,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角色?
严木一路揣测,以至于拿起茶几上的茶杯时差点没抓稳,让余夫人不禁有些好奇,“先生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哦,在下的确有一事想不明,不知道余夫人可否点通一下。”
“点通不敢,不过先生请说。”
“淮南大雪引发百年不遇的雪灾,百姓都陷入了深水火热之中,朝廷赈灾银子没有下来时,为何连身为父母官的县太爷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