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这人怎么回事啊?”被撞的人马上不满地叫道。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还请不要乱了队形。”一个穿着□□,面容和善的老和尚走了过来,想必应该是寺庙的主持,他让身后的小和尚将他拉了出来,继续道,“施主若要领粥,望能从后面排起。”
这这节骨眼上,严木都急得要出汗了,忙挣脱他们道,“我不是要粥,我是找人。”
“找人?施主找何人?施主好像不是本地人,贫僧也好像未曾见过施主啊,本寺应该没有你找的人才对。”
严木都觉得火烧眉毛了,还要听这个和尚啰嗦,真觉得是唐僧后代还是怎么样,不过好像自己不交代清楚,看这和尚的架势肯定是不会放行的,便只好问道,
“方丈,你们寺里是不是有一个少女和一个黑衣人。”
“施主还是请回吧,那位女施主是不会见任何人的。”
听老和尚这么回答,严木更确定了那个人是云霄,道,“我不是找那个女的,我找那个男的。”
“施主还是自便吧。”
对方眯了一下眼睛,还使了个眼神让小和尚拦住了路,严木愣了一下,就道,“什么意思?”
“施主,贫僧看你面相是大富大贵之人,何不先完成现下要做的事,若是有缘,你自会与那位施主见面的。”
老和尚看了一眼,别有用心地说完,就转身回到寺庙门口站着。
“先完成现下要做的事……”严木重复着他的话语,的确,之前自己没有叫村民再找莫云霄,就是想不再让莫云霄跟在自己身边又害了他。
如果自己因为有东方的血液而放不下这个国家,那也是他的事,不是莫云霄的事,他不想自己再遇到危险时候,那人不顾一切都要护着他。
在感情上自己现在的确无法回应,但是在理智上,他一直希望云霄不要再为他的事受伤。
“回去吧。”想通后,严木眸光里多了份坚定,对身旁的周大田说道。
“严公子你刚才可是看到你要找的人?”周大田其实从刚才就很是好奇,现在剩两个人后就不禁问道。
“不,认错了吧。”
就在这时,“行化寺”的方丈向他们离去的身影望去,低下头捻着佛珠阿弥陀佛了一声。
**
晚上来到“醉红楼”,欢歌笑语,打情骂俏地,还真是快活。却不知道穷人却为这次雪灾遭受的苦难,严木望着糜靡的画面,心中一个冷笑,这些有钱的款爷可能都无法知道饥饿是什么感觉吧。
这个国家的蛀牙太大了,单单一场大雪,就将他们恶心的獠牙洗刷了出来。
在张书生弹完一首曲子,那个县太爷就来了,肥头大耳,肚子就如十月怀胎的模样,果然是重磅人物。不过明明穿得华贵,但是杀猪的气质表露无疑。这老鸨见他跨了门栏进来,就马上迎了上去,对他的态度简直当菩萨供着,甜言蜜语地招呼着,
“哎哟,我的余爷,妈妈我这两天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您给盼来了,哎哟,小红,小花,还快来服侍余爷。”
“唉,来了。”两个身着轻薄纱衣的美艳女子应了声就飘了过来,眉眼含羞地挨了上去道,
“余爷好。”
看来这个县太爷姓余了,毕竟律法上官员不得嫖娼,就算知道这县太爷的身份,老鸨和姑娘们也不会明目张胆地喊出来。
此时严木抱着两臂站在演奏台的幕帘后嘁了一声,望着那个县太爷瞄了一眼女子露出半边的胸脯,就推搡那两位女子摸尽全身的豆腐,嘴里道着,
“哎呀,妈妈,你又不是不知道余某是来听曲子。”
呵,还真是装的一手好逼。严木发射出鄙视之眼
“唉,是是是,瞧我这记性。余爷爱妻之心谁人不知呀,对了,余爷,前阵子听您说,张书生那些曲子都听厌了,这不妈妈我就马上招了个新来的,包你满意。”
“好,那就弹吧。”余之成的肥手偷偷打了一名女子的屁股,马上引来一阵娇嗔,对老鸨的话却没多大兴趣地回答道。
严木看到老鸨给自己瞥来一个眼神,就知道要上场了,坐在演奏台里,隔着纱帐,再次拨动琴弦,幽幽的琴声响起,就瞬间让整个闹哄哄的“醉红楼”静了下来。
今天严木挑的曲子比较幽怨,和“醉红楼”的纸醉金迷形成了一股鲜明的对比。
为了让这个县太爷的注意,加上男人对男人的了解,严木自然选择了最醒目的方式。
果不其然,本来还调戏着怀里女子的余之成,此刻停了下来,之前那个书生弹的琴虽然清雅,但总让自己昏昏欲睡,不知为何,现在这个淡淡,带着忧伤的琴声竟让自己想坐下来听一听。
此时隔着纱部,看着那里头的人,朦朦胧胧的,一头乌黑的长发泻下,眸里含着秋水似的,明明是一副很普通的面容,还是一个男子,但是在那刹那,只觉得没有人比他更加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