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舒掏出响个不停的手机看了眼显示屏,转身往森林外走去,是吉雅打来的,许是半夜睡醒发现她不在,所以打了一通电话来,敬舒接听,“嗯,吉雅,我有点不舒服,来医院挂点滴了,你一个人在家害怕了?”
吉雅嘟嘟囔囔说了几句话。
敬舒边穿衣服边往回走,“我现在就回来,你舅舅回去了吗?”
吉雅说没有。
敬舒稍稍放心,宋司璞没有回去就好。
此时,宋司璞正坐在陆家客厅的沙发上,他要人。
陆荣如案板上的蚂蚁,在大厅里走来走去,“宋总,你喜欢娆娆我知道,不是我不给你人,她不是我陆家的人,她就一玩仙人跳的女人,你看上她也好,对她有意也罢,我把她赶走了,上哪儿去给你找。”
“是啊宋总,当时就赶出了门外,也没多远,就我家门外的街口,我们也不知道人去哪儿了。”陆荣的女儿帮衬,“我们也是被人骗了,我家才是受害者。”
宋司璞说,“陆叔,我不管她是你们什么人,既然是我宋氏的人,赶走之前,你们起码要跟我交代一声,现在人丢了,从你家丢的,你们有推脱不了的责任,我给你一周的时间找人,如果找不到,你上次申报的审批暂缓缓。”
陆荣一听这话,脸都绿了,他的老情人早被他打跑了,上哪儿打听那个陆娆的消息,那女的嘴用钢管都撬不开!
宋司璞起身接听电话,“什么事。”
杨助理说,“查出来了,经过DNA筛查比对,纪禅在酒店用过的那个带血的化妆棉证明,纪禅就是闵敬舒!千真万确!我们还找到了那把砸中她的椅子,从椅子的一角采集到干了的血迹,也证实了这一点!”
宋司璞缓缓沉目,尽管他无数次怀疑,无数次试探,无数次徘徊在爆发的边缘,可没有确凿证据,他便不能贸然行动,没有证据的怀疑,不过是无能的发泄,对一个局外人没有意义的鞭笞。
如今惊闻她就是闵敬舒,宋司璞内心还是掀起惊涛骇浪。
他亲自检验过她,明里暗里都检测过她,没有问题。
陪她去警局检测,各大医院检测,都没有问题。
这些都在他眼皮子底下完成。
她的脸,她的身高,她的皮肤,她的所有仿佛都改头换面。
什么样的女人,狠得下心肠对自己大刀阔斧,不惜一切代价变换成另一个女人的模样,就为了接近他?还可以将这一切操纵自如,天衣无缝,区区一个逃犯,她有通天之手?
不寒而栗。
闵敬舒。
宋司璞缓缓握紧手机,咬牙切齿,阴沉沉抬眼,终于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