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击鼓的声音将周围的百姓都引来了。
沈鸢白衣飘飘,头上一根素簪,眉眼精致,大喊道:“民女要告武安侯府三小姐沈鸢鸠占鹊巢,假冒身份!”
百姓顿时哗然!
“她在说什么,武安侯府那个是假的?污蔑朝中重臣可是要坐大牢的,她疯了吗?”
“咦,好眼熟。哦!这不是前天那个嘛!前天那个在侯府门口跟侯府三小姐吵起来那个!她那时说自己才是真的,侯府那个是假的!”
“我瞧她跟侯府夫人长的像,真的一模一样。沈侯爷难道就没有怀疑过吗?侯府那个长的太小家子气了。”
府衙内,县令嘴里一口热水喷了出来,震惊道:“啥?”
侍卫抱拳弓腰重复一遍,“外面那人说侯府三小姐沈鸢鸠占鹊巢,是假的。”
县令脑子没转过来,眼睛瞪得老大,“什么东西?侯府那个是假的,谁是真的,她吗?”
“她就是说自己是真的。”
县令判决三十多年来,第一次遇到这种事,简直是匪夷所思。
无论谁真谁假,都是很离谱的案子。
事实上这是天下脚下,根本不需要他审判什么案子。
他挥手道:“传召!”
大堂上,沈鸢跪的笔直,恭敬磕头道:“请县令大人明鉴,民女沈鸢出生时因为体弱被母亲送往青山拜林医圣为师,才得以活命。好不容易年满下山,才发现身份被一个不曾知晓的人所占,母亲父亲姊妹皆被瞒在鼓里!民女求县令大人做主啊!”
县令拍桌子,横眉道:“你可知污蔑朝中重臣该当何罪?!”
沈鸢扣头,“民女所言皆是事实!民女才是侯府三小姐沈鸢!”
县令蹙眉,目光锐利,“你说你是沈鸢,可当年沈夫人明明与林医圣定下的是十二年的期限,你为何如今才找上门来!”
沈鸢声音有些哽咽,“因为当年下山时被山匪追杀,掉落悬崖失了忆,如今才找回记忆。原急切的想和家人团聚,却没想到朝思暮想的家中居然有另一个人偷了我的身份,享受着父母对我的宠爱!”
言语间尽是委屈和辛酸,听的百姓们都义愤填膺。
“这冒牌货太不是个东西了,怎么能心安理得享受着别人的东西。”
“我瞧那冒牌货就是个尖酸刻薄样,小偷!”
“小偷!!!”
“小偷!!!”
“小偷!!!”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所有百姓都附和着喊,声音一浪高一浪。
把县令汗都喊出来了。
他用力拍了拍案桌,“肃静!肃静!!来人,去武安侯府请三小姐过来!”
武安侯府里。
沈鸢今日穿的粉色襦裙,正笑意盈盈,娇羞的跟顾钰谈话时,府衙的人来了。
听见来意后,沈鸢脸色猛地一变。
“我不去!她什么东西也说我是冒牌货,我是正儿八经的侯府嫡女。她个贱货还不够资格让我过去!”
顾钰也皱眉站了起来,心头突跳。
府衙里那个沈鸢,不会是……
应该不至于吧,同名同姓的人还是很多的,也是只是巧合呢。
侍卫道:“如果沈小姐不去的话,会被认为是心虚不敢公堂对峙。”
沈鸢睁大眼,攥进了手帕,“她有什么证据吗,她这是诬告,是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