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家在玩很吵没人理她,池胜男大声重复了一遍:“谁吃了我的东西?”
王秀花这才懒懒地说:“我下午回来看你那水果熟得都快烂掉了我才吃的,你这个人怎么那么自私啊,宁可烂掉也不分给我们吃。し”
另外有两个人也跟着帮腔:“是啊店长,你好歹也是我们的领导,大人有大量啦,为了这么点吃的跟我们计较说出去反而显得您小气。”
“这事儿也不能怪秀花,你水果放着也是烂掉,跟吃掉有什么分别,难道你宁可水果烂了也不让我们吃?”一群人帮腔说得王秀花越来越得意。
池胜男看着她轻慢的态度:“你吃我东西没关系,但你起码得跟我说一声,不然我还以为哪来的老鼠呢。”
她敢骂她是老鼠!
王秀花瞪了她一眼,还是吊儿郎当的态度:“行了行了,下次我记得跟你说总行了吧。”
接下来一个月池胜男在宿舍里遇到各种麻烦,比如打来的开水莫名其妙空了,比如刚买的百雀羚面油被人用得精光,比如新买的洗衣粉刚打开就没了,比如收拾好的被窝被人倒了水。
作案人再明白不过了,可她能把对方怎么办,又不能开除她,而王秀花越来越蹬鼻子上脸,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池胜男平时在宿舍的时间不多,当时还没有周末双休,店里一个星期周一到周六都要上班,只有到周日才休息。
她总闲不住,晚上和周日都要跑出去摆摊,她现在不仅卖香皂,还买袜子、小首饰、内衣、毛巾这些,夜市生意挺不错的,位置好的地方摆摊,光是年末生意最好的三天就卖掉了五百多双毛袜,一百多件小首饰,四百多件内衣、三百条毛巾!
池胜男的生意渐渐做大了,她开始攒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一千块钱,她拿到钱心里真的好激动,一直想着犒劳自己吃一顿好的,下一步再进什么新货。
池胜男打算下一次进一些质量不差而且便宜的陶瓷,这次不卖,她打算做一些套环,在人口密集的地方,比如公园,把陶瓷摆在布上,越近的陶瓷越便宜,然后让顾客在粉笔画的线后面扔套环,2毛钱一次,套中了就归他,这个办法是她上辈子从街头小贩那里学来的,相信能赚到不少钱。
果然,这个办法让她摆了六天夜市加一个周日就赚到了五百块钱!
当时在国企工作的人一个月才赚这么多啊,上次摆摊还有些小首饰因为有了瑕疵不好卖。
池胜男想了个办法,她又去进了很多精致的香囊和一些质量好的首饰,每包都搭配好的和差的首饰,5元一只香囊,买到哪个就是哪个,她本来拿不准这个销售模式是否经得起市场的考验,于是只做了100个香囊,一天之内全部被抢光了!
她正开心地数钱时,一抬头见王秀花带着俩跟班,她阴阳怪气地说:“呦,这不是咱们店的店长吗?难怪晚上和周日在宿舍都看不到你,原来是在这儿摆摊呢,我说你就这么缺钱啊,堂堂的店长也不怕给我们店丢人!”
池胜男淡淡地说:“我不偷不抢的丢什么人,要是真觉得我缺钱就照顾下我生意吧,否则就滚一边去。”
王秀花听了气得够呛。
“胜男,你怎么啦?”池胜男在郑家吃饭时,郑亚玲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问道,这下饭桌上的人都注意到她了。
“是不是在店里干活太辛苦了,你撑不住?一个女孩子有份闲职就够了,做什么店长?再过几年还不是要嫁人了。”郑妈妈还是旧观念。
郑雄和郑家明也是一脸关切地望着她,池胜男笑了笑:“没事。”
她自己的问题应该由她自己解决,如果这么提出来以亚玲的脾气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呢,不到必要的时候还是别麻烦她吧,更何况问题的根源还在自己身上。
如果她不树立自己的威信,就算走了个王秀花,剩下的人也不会服从她的管理。
吃的用的都没了,去买新的不就好了,第二天池胜男又带了大白兔奶糖,还有一瓶洗衣液回来还大喇喇地放在桌子上,可把她们几个笑坏了,之前池胜男把东西锁在柜子里,结果王秀花用了根铁丝把钥匙扣扭开照用!
想必她也知道锁着没用干脆就大方给大家用,王秀花得意洋洋地端着一脸盆的衣裤袜子,当着池胜男的面把洗衣液倒进脸盆,然后就一块块地把大白兔奶糖剥开吃,池胜男一点也不生气,还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真是个怂货!
过了十几分钟她想想衣服泡得应该差不多了,跑到阳台上准备洗衣服,一看脸盆她整个人快晕过去了。
只见脸盆里的水五颜六色,她拎起新买的牛仔裤,只见那深蓝色褪得跟漂白过一样,几件花花绿绿的衣裳颜色褪下来跟彩虹似的,可好看了,而自己袜子染了那些颜色红一块蓝一块紫一块,跟进过染缸似的。
“你!”王秀花一头脑热地跑进屋愤怒地指着池胜男。
池胜男看着书若无其事地说:“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