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进去好了,秋兰他们都在里面。”他指了指房间里面,然后走了出来,朝泽人的方向大喊道:“泽人,厕所在哪里啊?”
“出门右转再右转。”
“好的谢谢。”赈说着便向泽人所描绘的方向走去。
“男厕所的话出门右转再左转。”
外面看起来寒酸而清冷的建筑中,居然隐藏着一间一间高贵豪华的包厢。房间极大,算下来大概有80平方米。紫色的丝绒沙发,绚丽的墙纸,巨大的电视屏幕和头顶上五彩斑斓的灯体现了这个地方的豪华。除了彩虹色的灯光以外,没有日光灯,所以整个房间是黑的,只有那斑斑彩点在墙壁上和地板上旋转飞跳。所有人都沉浸在音乐中,大屏幕上正在放歌,可惜我并不知道这首歌。原来秋兰家这么有钱,专门订这么大一件包厢大概1小时就要几千。
“嗨,月夜修。”秋兰走过来跟我打招呼。
她这一次穿了一条绿色的连衣裙,还戴了一串雪白的珍珠项链。那串项链在秋兰微黑的皮肤上显得比雪还白。她笑着,右手拿了一个小酒杯,里面装着半杯橙红色的饮料。
“你真有钱,秋兰。”我说。
“没有啊!因为难得一次,成为忍者了,当然要好好庆祝一下。”她高兴地说,“你来得很早呢,不如先过去休息一下?”
于是,我走到一块空着的沙发上坐下,并卸下我的包。我环视了一下四周,来得人确实不多,除了外面的两个,这里只有秋兰、她的妹妹春和双胞胎。当然还有赈,但是他现在肯定在卫生间里。春还是照常坐在沙发上吃着成堆的零食;尧正拿着一张菜单,而姬坐在旁边看着。我刚刚喘口气,突然发现眼前出现了一个人。
那个人灰黑色的头发带卷的挂下来,仿佛悬在空中,而且身体是倒挂着的,脸离我很近,一双大的出奇的黑色瞳孔如同猫的眼睛瞪着我的眼睛。我叹了口气,这种把戏我见得多了。我若无其事地朝上方看去,一个人叫站在天花板上,倒挂下来,衣服上的缎带也挂下来。那个人眼睛也不眨,用一种让人感觉很不舒服的眼神瞪着我。
“你是谁啊?”那个人终于说话,并眨了一下眼。虽然看不出来了,但是从声音可以判断那人是个女的,“怎么没有见过你?”
“你没有见过的人多着呢,”坐在我旁边的秋兰的妹妹不满地嘟哝着,一边把占满薯片碎屑和油渍手在裤子上擦。她也穿着一身绿色的衣服和裤子,“你不要理她。”她又对我说。
“关着你什么事?”那个人不满地用眼角瞥了一眼春,春很不高兴地努了努嘴,她还是像以前我看见她时一样胖。
“就关我事。”春说,“她是我师傅。”
“就她?”那个黑色短发的女孩粗鲁地大笑起来,一脸看不起我的样子,“她的身板子太细了,一大就断了。”
“这是谁?”我皱了皱眉头,因为我不喜欢别人没有见识过就随意下结论,而且是针对我,我觉得这个人跟雨沫很像。我转头问春说。
“我叫冰子。”不等春说话,女孩就自我介绍,“我现在8岁,在忍者学校上学。我就是我们年纪4个班中A班的班长,年级里所有的人都认识我。”
我有些无语,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突然觉得这个女孩不应该在这里,随后我就想到这可能是这些人中某一个人的亲戚。不可能是双胞胎,她们都已经不满地盯着这个挑衅我的女孩看了好一会儿了;也不可能是秋兰,她就只有一个妹妹——春;泽人?别说了;飒人?一点相像之处都没有,而且他现在还在外面。
赈……
真有趣。
“找你老哥去。”我淡淡地说。
“我哥哥出去了。”她回答。
看来她确实是赈的妹妹没有错,以前我似乎也听别人说过这个女孩,但是忘记是谁说的了。他们所说的女孩跟这个人很像,无论是外貌、性格还是穿着,都一样,但我还不知道她居然是赈的妹妹。而且,当时听他们说的时候,她不是叫冰子,而是叫毒牙子。当然这也可能只是一个外号,从她毒舌的特点就可以取这样的外号,而且听说她是年级里最优秀的学生之一。
“你是不是叫日向……什么的?”她歪着头问我。
我记得她之前说不认识我。
而且,看来我的名字是比较难记住。
“我叫日向月夜修。”我不耐烦地说。从前一阵子开始,我就开始很没有耐心了,但也有可能是我很讨厌小鬼的缘故。
“我哥说你很厉害,要不要比试比试?”她挑衅地挤了挤眼睛。
“你能先走开一点吗?”我瞥着她问。
她没有立刻移动,而且鄙夷地盯着我又看了一会儿,然后轻巧地落到地面上。站起来,叉着腰等待着我的回答。她虽然今年只有8岁,就跟我差不多高了。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坚定和自信,这根雨沫眼里的高傲和轻浮很不一样。
“还是算了,你去找秋兰好了。”
“为什么?我要找的就是你啊!”我觉得她根本没有把秋兰放在眼里。
我不安地转过头看去,秋兰不在这里,门是半开着的,留了一小条缝。
“因为我没空。”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