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可能是需要把那另一个房间整理出来,再看看这里有什么东西,该扔的扔,不该扔的就好好保存起来。
现在这个情况,别说薄漾川了,她也可能下一秒就饿死。
她撸起袖子,将裤摆旁边各系了两个结,像是即将要冲锋的巨人。
她扑闪着双眸,多年的敏感感知到旁边有人在看着自己,异常敏锐的眼光就瞥到薄漾川边做着饭菜,边瞅她,在她看过去的时候,立马躲闪。
薄漾川心脏咚咚咚地作响,好一会内心平静不下来。
薄榆看着眼前这个小可怜的动作,这才注意到她们的早饭竟然是比起他模样更可怜的一勺米粒,还有一锅的米汤,上面飘着稀碎的野菠菜。
因为原主几乎不种菜,所以几乎家里能吃的菜都是他们后山头的平地采集的。
再往里也没人敢走进去。
以前家底好,有守卫,而现在她们两的屋子经常会被山林深处下来玩的野狼、野猪给袭击一番。
这也导致薄漾川从不在天黑后出门,或者打开门。
但是原主不怕,她还想来一个就杀一个,还有肉吃。
房檐上吊着的腊肉就是那山上跑下来的半大野猪,给宰了再熏,就这样将将一个人吃了一年。
偶尔心情好点给薄漾川两口。
原主也不会养,那野猪多大就立马杀。
不为以后考虑,妥妥的“现在活着就行”
。
薄榆看着自己这位哥哥,身板瘦的不行,早饭还要吃这么少,吃完又要去洗衣服。
她心一横。
种地尽快要提上日程。
她趁这锅不像饭的米水还没出锅前,立马拿了个破旧板凳垫在脚底下,一下子就将上面房檐的半掌大的腊肉拿了下来。
又将堂屋里的一筐土豆拿了出来,挑挑拣拣几个快要发芽变青的土豆,交给薄漾川。
“咱先吃这个,把烂的地方砍掉,但别扔,你放一旁。
切好的地方炒点腊肉,早上吃好点。”
“别总喝这些,没力气。”
……
薄漾川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递给自己的腊肉。
这腊肉平常都是快过年的时候他才能吃两片。
而且这半块腊肉,还是她曾说是年新春才可吃,怎得如此平常日子拿下来了?
薄漾川呆愣着,想了想。
也是……
她经常如此,想吃什么都立刻吃了。
薄榆看着他的眼神一下呆愣,一下发光,又立马黯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