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玲显然没有料到向来不爱说笑的墨卿烟竟然让她去找当今东墨帝王拿诊金,而且还说如果他给不出,就让立欠条!
“找当今皇上去要诊金,卿烟,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青玲瞪大眼睛看着墨卿烟,从那一脸震惊的模样来看,倒是没有把墨卿烟的话当真,也实在是不敢当真。
然而墨卿烟却是目光微微一闪,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似乎并不是在与她开玩笑。
“这……未免太……”
饶是青玲这般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一时间也不由得愣在了床边。
毕竟找帝王要诊金,给不出就立欠条这种事情,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
直到墨卿烟伸出手,五根青葱般的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了?看你一脸呆滞的模样,难不成是被突然间给你的双倍诊金吓到了?”
“不是,我只是……”,青玲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连连摇头,随后又仿佛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盯着墨卿烟的眼睛里眸光微动,伸手探向墨卿烟额头。
然而指尖触碰处,与正常人体温无异。
“一切正常啊?莫不是卿烟你还没睡醒呢?”青玲自言自语道。
然而即便这样,她也不怎么放心,竟转身从随身的药篓里取出一根银针,作势要往墨卿烟身上扎。
“青玲!你要干嘛!”
女孩突如其来的举动着实把墨卿烟吓得不轻。
仗着身手矫健,墨卿烟一个翻身便缩到了床角,拉开了与青玲的距离。
随后望着女孩那仍有些错愣的模样,这才明白过来青玲为何会这样,连连摆手道,“原来青玲你是认为我在同你开玩笑呢?
哎,不是,我方才的话,可是认真的!”
说完,墨卿烟瞥见那青玲指尖泛着点点寒光的银针,那细腻中的锋锐,却是比战场上的刀剑利刃更加渗人,“青玲,我没事了,也睡醒了,你先把银针收起来!”
“哦?”青玲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见墨卿烟似乎真被自己的举动吓到了,这才看着自己指尖捏着的银针,不由得挠了挠头,尴尬的笑了几声,“你突然间让我去找东墨帝王拿欠条,我还以为你是在说梦话呢。”
青玲以前常居山中,可并不代表她不谙世事,一国帝王究竟拥有怎样的权力与帝位,她多少是清楚的。
而且那些常来求医看病的猎户、樵夫们,也不是把从说书先生口中得来的故事当作谈资,没事就在青玲面前说着什么各国帝王家的八卦故事。
有了这些不怎么确实的言论影响,青玲心中自然就给帝王定义为那种拥有着无上的权力,却又喜怒无常,往往一言一语间,便可定夺他人生死的人。
这样的观念虽然在萧寒轩身上有所改观,可并不能完全改变她心中多年来根深蒂固的看法。
如今墨卿烟让她去向东墨帝王要欠条,即便青玲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可面对“威名”在外的帝王,恐怕再借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去做。
毕竟这种事情在她眼中,与送死没有多大的区别。
“呵呵,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
墨卿烟思绪何其敏锐,眨眼的功夫便完全明白了青玲的担忧,笑着说道,“没事,现在的墨渊,就是没了爪牙的老虎,伤不了人。”
墨卿烟说这话的同时,倒也没有去想堂堂一国帝王,被她如此形容,又该如何的憋屈。
与此同时,在议事堂忙了快一整天的墨渊难得有休息的时间,正端起茶水准备喝一口,突然间觉得鼻尖有些痒,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喷嚏,手上的茶水随之撒落一身。
“这是谁在背后说朕的坏话!”
墨渊一边从椅子上站起来抖落身上的茶水,一边黑着脸怒道。
他好不容易把沧澜关内的事情处理完,这才打算休息片刻,结果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不知是不是最近得罪了哪路神仙,让老天爷也与他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