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她们之间是什么状况。
等等旁人不知道,但姐夫的枕边人可是清楚的很,姐夫在杂书上学了一些知识,说什么女儿家不能过早,故而她早前是一直拖着,也就是自己及笄的时候,才。
若是姐夫与林丫头真有不同寻常的关系,怕是今夜颦儿就能得到姐夫的成人礼了。
念及此处,宝钗丰润的脸蛋儿上浮上一抹淡淡的胭脂,莹润的杏眸看着正与湘云说着话的黛玉,眨了眨眼。
要想证实这事,明日一早儿去看看林妹妹,观察其是否身子不大爽利,想来也就清楚。
少女倒不是要究其根底,便是姐夫与林妹妹真有什么,她也无话可说,纯粹就是心里好奇,想一探究竟。
潇湘馆。
此时,黛玉坐在锦墩上,雪腻的脸颊红扑扑的,两弯罥烟眉下那朦胧的星眸,凝视着那烛台上的橘黄色灯火,怔怔出神。
紫鹃捧着莲花碗走上前来,轻声道:“姑娘,这是葛花解酲汤,你吃些解解酒气。”
原本黛玉身子孱弱,便是吃酒也是少量,不过随着调养,身子倒是爽利许多,再上今日是个喜庆的日子,黛玉也就多吃了几盏酒,故而紫鹃特意弄来醒酒的东西。
黛玉闻言并没有应答,反而是幽幽叹了一口气,弯弯的笼烟眉下,那双秋水明眸熠熠,似是藏着忧愁。
见此情形,紫鹃心下了然,将碗放在桌案上,轻声道:“姑娘,王爷想来是公务缠身,一时不得空,你不要多想。”
花厅处,黛玉几位姑娘的簇拥下,自是高乐,本是等着王爷来,谁承想一直到了夜幕降临,也不见王爷,而黛玉的心情也就随着幽怨起来。
瞧瞧,先前傲娇的说不管,可人真不来,心里又怄得慌。
“哼,什么公务缠身,他就是没放在心上。”黛玉娇哼一声,眼尾泛红,秋水明眸里藴着水雾,声音都带着几许哽咽。
旁的日子也就算了,可今日不同,但凡他有心,也不至于现在还不见人影。
想着她的时候便过来看看,临了还教她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作践她,但不想的时候,人都瞧不见,怕是哄外面的姐姐妹妹去了吧!
紫鹃见状,心下了然,这就是自家姑娘在使小性子,倒不是说姑娘胡搅蛮缠,不讲道理,黛玉要是不讲道理,那之前王爷也鲜少看望,黛玉不也没说什么。
关键在于,今日的日子与黛玉而言非比寻常,准确来说是对于任何一个女儿家的意义都十分重要,而黛玉又是个多愁善感的性情,容易胡思乱想。
而且紫鹃心知姑娘其实是非常黏王爷的,但姑娘也明白王爷有正事,并没有黏着王爷,足以说明黛玉并非不讲道理。
沉吟一声,紫鹃轻声劝慰道:“姑娘,王府上下谁不知王爷疼爱你,怎会不把姑娘放心上,想来王爷是真的有公务处理,待忙完之后定会过来看姑娘。”
果不其然,黛玉闻言心下好受几许,抽了抽挺翘的鼻翼,哼道:“他来作甚,我还不稀罕了。”
紫鹃:“。”
好吧,姑娘不稀罕就不稀罕,她不多这个嘴。
抿了抿粉唇,紫鹃复又端起莲花碗,说道:“姑娘,你先吃了醒酒汤缓缓,要不王爷来了,见照料的不仔细,又该说我的不是。”
“我的身子与他何干,凭什么说你。”
黛玉挑着眉啐了一句,不过垂眸看着那递到面前的醒酒汤,还是接过喝了起来。
紫鹃看破不说破,反正只要是安抚了自家姑娘便好,不过她心里也清楚,若是王爷不来,拖不了多长时间。
王爷,您还是快些来吧,要不然姑娘又得胡思乱想。
紫鹃心中的呼喊好似得到了回应一般,外间的袭人忽然禀道:“林姑娘,王爷来了。”
黛玉闻言,芳心不由的一喜,弯弯的罥烟眉舒展开来,纤纤素手捧着莲花碗,啄饮着碗中的醒酒汤。
紫鹃瞧着黛玉这“正襟危坐”的模样,心中好笑,也不戳破,见王爷进了屋,便相迎道:“王爷来了。”
水溶瞧着紫鹃那晦暗的眼色,心下了然,凝眸看着啄饮的少女,目光定了定,吩咐道:“紫鹃、袭人,你们去准备温水,待会本王要沐浴。”
紫鹃与跟着水溶进屋的袭人闻言,应了一声,便下去准备,一时之间,屋里便仅剩下水溶与黛玉两人。
水溶看着少女那桃蕊似的玉颜,目光微动,移步近前,轻声道:“颦儿,今日临时有事,耽搁了些时间,故而晚来了些。”
原本水溶在永王府帮着照拂一二,然而宗人府收到了永康帝的旨意,说是要将永王葬至皇陵。
皇陵之中,下葬的都是皇帝以及后宫妃嫔,皇子一般都是不入皇陵的,但这也不是绝对,若受到皇帝的恩宠,便可入葬皇陵。
既是入葬皇陵,那下葬的一些细节也要讨论,故而便耽搁了些时间。
黛玉听见少年的解释,芳心欣然,她不在乎少年是做正事还是其他事儿,关键是少年让他感受到了重视,这便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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