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一声,北静太妃收敛了神色,婉丽的美眸瞪了一眼水溶,语气有些嗔怪道:“眼下都是侄儿媳妇了,还表妹表妹的,你啊,就是念旧,也不怕让人误会了。”
说着,北静太妃美眸看向元春,粉嫩的唇角噙着笑意,亲和道:“既然都送了过来,蓉哥儿媳妇,你就安置好她们,闲暇的时候看看戏也好。”
元春闻言心中了然,什么怕让人误会,还不就是指代自个,点了点螓首,恭敬的应了一声,旋即带着十二戏官退了下去。
待人离去,北静太妃抬眸看向一侧的少年,不由的嗔了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这猴儿,媳妇面前你还称呼表妹,真当人没个脾性,仔细与你闹起来。”
都侄儿媳妇了,还一味的昵称,不是纯粹找不自在。
水溶闻言不以为意,移步近前,毫不客气的落座在北静太妃身旁,鼻间萦绕着一股玫瑰的清香,芬芳扑鼻,幽香醉人,笑着说道:“母亲,清者自清,孩儿坦坦荡荡的才不会让元春多想了去。”
不论是与甄画携手去宁国公府还是戏班子的事情,这种事情想瞒都瞒不住,还不如坦荡的承认表亲关系,遮遮掩掩的反倒是显的心虚,惹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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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静太妃闻言,心下也觉的有些道理,想着这猴儿心里有数,也就不再多言,抿了抿粉唇,提醒道:“溶哥儿,元春虽说是个大度的,你在外尝尝鲜儿不打紧,但最好不要与画儿有过多牵扯,若是不然,指不定心里埋怨。”
从目前的表现而言,元春确实是大度的典范,然而需要谨记的是,女人都是有嫉妒心的,千万不要突破了那个底线。
“尝鲜。。。”继母这老道的话语,让水溶无言以对。
对于北静太妃话中的意思,水溶心中也是明白,甄画当初可是要成为北静王妃的人儿,还是被北静太妃所认可的人,对于旁人,元春尚能一笑了之,但是甄画,怕是会心有芥蒂。
然而眼下水溶不光是与甄画有牵扯,还是带着丝的那种,再沾上奶油泡芙,扯不断了。
原本北静太妃只是提醒一句,只是见水溶目光闪烁,芳心不由的一顿,蹙了蹙柳眉,提醒道:“蓉哥儿,我可告诉你,画儿现在不是你表妹,是你侄儿媳妇。”
若是表妹,随你如何,可眼下是侄儿媳妇,可不能胡来。
水溶闻言抬眸瞧了一眼北静太妃,见其眉宇间透着提醒之意,心下不由的有些悻悻然,面对这个同心同德的继母,他心中是不愿意敷衍于她的,故而对北静太妃的提醒有一丝迟疑,不过还是点头道:“母亲放心,孩儿心里有数的。”
“儿大母避”,水溶连媳妇都娶了,这都是一些私事,也不好多言,总之他谨慎一些也就罢了。
自过继北静王府后,对于水溶的成长,那是。。。。,时时刻刻关注,言行举止是了如指掌,水溶那一丝的迟疑让北静太妃察觉到了,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长长的眼睫微微颤动,美眸看向少年,当即询问道:“溶哥儿,你与我说实话,你不是与画儿有什么。。。。苟且之事吧?”
若是动些心思,水溶尚且不会迟疑,但这反常的举动,让北静太妃不由的朝最坏的结果推测,忍不住的询问起来。
水溶闻言眉头一挑,心中不由的错愕起来,望向丽人的目光透着不可置信之色。
他什么都没说,母亲怎么会想到“苟且之事”,女人的第六感都有这么夸张?。。。。。莫不成是“母子连心”,这是有心灵感应了吧!
北静太妃瞧见水溶的神色,当即就明悟过来,粉嫩的红唇张开少许,柳叶细眉间透着惊愕之色。
她就是福临心至的猜测一番,没想到似乎一语中的,自家这个情形谦和的乖儿真的做出了偷侄儿媳妇的龌龊事来。。。
水溶见状,心知北静太妃已然猜中,别人都说媳妇对抓奸有强烈的第六感,怎么北静太妃也有,真是怪哉。
想着北静太妃并不会害他,也没有所谓的吃醋一说,瞒着也就没多大必要,便凑在少妇晶莹的耳畔边低语起来。
耳边的温热气息传来,不由的让北静太妃娇躯一怔,艳丽的脸蛋儿不禁微微熏红,芳心渐起涟漪,可想着这是自家儿子,又强忍镇静。
听着水溶的叙述,甄画被公公逼迫,北静太妃柳眉倒竖,眉眼间满是煞气,随后又听见水溶说为其出气,怒踹贾珍,又觉得畅快,那恶心人的东西,的确不能轻饶,同时也是自家儿子的正义感颇为自豪。
只是听到水溶居然与甄画行了夫妻之礼,一时之间,默然不语起来,娇媚的玉容透着淡然之色,并不为其感到惊讶,亦或者是早有猜测。
默然片刻。北静太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儿,心口宛若钱塘观潮,波涛汹涌起来,伸出葱白的玉指想戳少年的脑袋,可又怕弄伤少年,便又缩了回来,啐骂道:“那可是你侄儿媳妇,馋嘴馋成这样,亏你做的出来。”
好家伙的,先前还觉着那宁国公府的贾珍不是个东西,眼下看来,自家这儿子。。。也不对,好歹没有逼迫,两情相悦的,最多就是不道德。
瞧见北静太妃恼怒起来,水溶压下先前欲要轻咬那晶莹耳垂的悸动,悻悻然道:“母亲,孩儿也是可怜表妹。”
表妹泫然欲泣的,要是置之不理,可不得黑化,他这是拯救将要失足的少妇,有功德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