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转眼便至初夏。
北静王府东院的修缮基本完善,“凤仪庭”、“秋爽斋”迎来了它们的主人,至于可卿,也搬离了套间暖阁,住进了“天香楼”之中。
对于原着,水溶是秉持复原的态度。
宁安堂内。
后宅女人闲暇时间富裕,北静太妃、元春、可卿、探春以及湘云几人聚在一块,老规矩的摸着骨牌消遣娱乐。
气候回暖,几人身上的裙裳皆然换成纱质轻衣,北静太妃身着大红色罗裙,水芙色纱带曼佻腰际,彩绣辉煌,元春身穿绛紫色长裙,绣着富贵的牡丹,水绿色的丝绸在腰间盈盈一系,端庄娴雅,可卿穿着绣着淡粉色的荷花抹胸,腰系百花曳地裙,妩媚动人,探春一袭青色衣裳,一件青色的石榴裙,外披一袭青色纱衣,娇俏可人,湘云则是一袭红色石榴裙,裙上带有粉色的绸带,小巧玲珑。
几人各有各的风采,再加上身后侍立的莺莺燕燕,使得堂内美央美焕的,灿烂夺目。
北静太妃摸着骨牌,眸光看向元春,轻声道:“溶哥儿媳妇,庵堂可有修建好?”
修建庵堂对于崇尚礼佛的北静太妃而言是极为重要之事,故而在修缮东院之时特意遣人知会元春,眼下东院修缮的基本差不多了,庵堂的事儿想必不会出差错了。
元春闻言轻点螓首,道:“母亲,庵堂早就已经修建妥当,采访聘买得十个小尼姑、小道姑都有了,连新做的二十分道袍也有了,只是母亲也知道,这主持庵堂之人万不可随性,故而儿媳遣人寻访,一时之间还未寻得。”
北静太妃听后望向元春的眸光愈发满意,一来是元春把她知会的事儿牢记在心,并无敷衍之举,二来是元春对于庵堂严谨的态度,由此也可见其亦是敬佛之人。
这婆媳之间有了共同的“兴趣”,关系自然就会亲近许多,于是乎北静太妃夸赞道:“往后王府里有你操持着,我也能安心享福了。”
元春闻得此言,芳心不由欣喜,婆媳之间的关系素来是一道难题,多少女儿家嫁入婆家之后,晨昏定省的要在婆婆身前守规矩,一旦有些许过错,多受婆婆刁难,若是遇见个不明事理的婆婆没事找事的,那就更加苦不堪言。
好在元春自嫁入王府,得夫君喜爱,不仅赋予王府管事之权,还暗通款曲,告知一些北静太妃的喜好,故而才能让元春游刃有余。
不过即便元春心中欣喜,她也并未因此而自鸣得意,谦逊道:“府里的事情繁杂,儿媳常感力不从心,母亲经验老道,儿媳还指望母亲多多提点。”
围坐的可卿以及探春眸光皆然看着元春,心中都暗暗佩服,有这么一句话儿,一来表现出尊敬北静太妃之意,二来以后就算因为处理王府事宜之时不小心犯了北静太妃的忌讳,那也只是力不从心,让北静太妃指点便成,不会引得不喜。
不得不说,这就是北静王府的主母。
北静太妃自然也是明白,轻笑一声,也并未多言,毕竟这北静王府的事宜早晚都是元春做主,只要她孝顺懂事的,旁的也就不是什么事儿了。
这时,一旁的容嬷嬷近前道:“说起这主持之人,老奴知晓西门外的“牟尼院”有一位师太,听说其佛法精湛,精通各类佛经,还极精演先天神数。”
闻得此言,北静太妃便起了兴致,喃喃低语道:“有这么一位奇人,倒是难得。”
元春亦是礼佛之人,故而也起了兴致,清声道:“既然容嬷嬷晓得,那就请嬷嬷帮衬一二,将人请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