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贾琏的关系。复杂,但的确是相当的亲近,没想到居然还弄出个什么惊喜来。
贾琏闻言赔笑道:“我哪里敢捉弄王爷,总之王爷随我来,若是不能让王爷满意,到时任由王爷责罚,我绝对不敢有一丝的辩驳。”
水溶凝眸看向贾琏,心中狐疑更甚,不过倒也没说什么,随着贾琏一并而行,毕竟以他的身份而言,贾琏总不至于对他不利。
只是那所谓的惊喜,到底是什么惊喜啊!
随着贾琏来到黑油油的宅院里,瞧见青石铺就的小路,水溶心里一“咯噔”,眼前这条路不是去凤姐儿屋里的路,记得不错的话,这夫妻两闹掰了,几乎是不相见的那一种,怎得贾琏领他来凤姐儿这儿了。
莫不是事发了?
不怪水溶多想,贾琏的反常难免让人心虚的他浮想联翩,毕竟夺妻之仇不共戴天,易地而处,水溶杀了他的心都有,要是贾琏一时想不开
呸,胡思乱想些什么呢,他怎么能拿元春作比,真真是亵渎了元春的品性。
而且不说水溶对于贾琏的恩情,单凭自己的身份地位,谅贾琏也没这胆,除非贾琏不顾自己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以及贾家,但这也不可能。
再者说了,当初水溶曾经三番两次的试探过贾琏,他自己亲口表明与凤姐儿嫁娶再无瓜葛,自己这也是衬了他的心意啊!
念及此处,水溶心下倒是平静下来,思绪几许,还是安静的随着贾琏而行。
凤姐儿屋内。
此时的凤姐儿坐在一方锦墩上,端着茶盅呷了起来,狭长的凤眸看着在踱步的邢忠,两弯吊梢眉微微挑了挑,倒也没说话。
倒是邢夫人看不下去,开口道:“兄长,你先坐下来歇会,不用心急。”
邢忠顿了顿脚步,心下也知晓自己过于心急,只是事关富贵,又怎能不心急,尴尬的笑了笑,落座下来,凝眸看着湛然的凤姐儿,问道:“凤丫头,琏哥儿能把王爷请来,怎得这会儿还没来。”
凤姐儿放下茶盅,笑道:“哎呦,舅舅,你就放心好了,二爷出马,保准把王爷请来,你就不用担心了。”
哼,都是一个德行的顽意,臭味相投,关系好着哩,好着妻子都能用。
话罢,帘布便被掀开了来,便见贾琏与水溶一同走了进来,凤姐儿凤眸微微一眯,芳心暗啐起来,果真是一丘之貉,一请便来。
邢夫人瞧见水溶,满脸堆笑的相迎道:“王爷来了。”
水溶瞧见邢夫人,心下微微一怔,也不知这是搞什么名堂,余光瞧了一眼面带讥讽的凤姐儿,蹙了蹙眉,客气道:“大太太也在啊。”
凤姐儿这娘们,真是头铁的很,主打的就是不服气。
“小的给王爷请安,王爷万福。”还不等邢夫人说话,邢忠便有些按捺不住,抢着一步便满脸堆笑的行礼。
水溶瞧着着陌生的中年男子,蹙眉道:“你是?”
邢夫人面上带着几许不自然,见王爷询问起来,便轻声回道:“回王爷的话,这是我的兄长,名唤邢忠。”
水溶闻言了然,还以为他是谁,原来是邢蚰烟的父亲啊。
对于邢蚰烟的父亲邢忠,原着中不过寥寥几笔,不过从邢夫人贴补的情况来看,不过就是个打秋风的亲戚而已。
默然几许,水溶偏眸看向一侧的贾琏,其意不言而喻,给他弄这一幕来,这就是贾琏所说的惊喜不成?
贾琏会意的说道:“王爷,是太太有些私事与王爷相商,故而托我请王爷来一趟。”
邢夫人自知突兀,故而也不遮掩,赔笑道:“王爷,是我让琏哥儿请您过来,目的便是为了我侄女蚰烟。”
邢蚰烟。
水溶目光微微一动,疑惑道:“太太这话是何意。”
邢蚰烟与他并没有什么交集,邢夫人为了邢蚰烟的事儿特意寻他,这是闹哪样。
邢夫人见王爷没有一口回绝,心下便觉有戏,便笑道:“王爷不是让我们家蚰烟去王府小住,这不,兄长寻我说岫烟年岁也不小了,清白的女儿家老是往王府去,于名声有碍,往后寻好人家嫁人也难。”
水溶面容一怔,心下恍然,先前元春便提过邢蚰烟,那时是让元春做主,看来她是让邢蚰烟一并去王府小住。
然而眼下,邢忠显然是怕女儿家清誉受损,故而特意寻邢夫人做说客。
只是贾琏先前说的是惊喜,瞧着邢忠热情的模样,不由的让水溶心中有所猜测,微微眯了眯眼,说道:“这倒也是,是本王考虑不周了。”
邢忠见水溶话外之意,心下便是一紧,他是想着博富贵来的,可不是来抱怨来的,要是弄巧成拙的话,岂不是得悔死来。
只是当着王爷的面儿,这会儿他倒是不好“卖”女儿,于是乎悄悄的对着邢夫人使眼色,让她出这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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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夫人面上带着几许不自然之色,赔笑道:“王爷,我们不是这个意思,蚰烟自小便读了不少书,知书达理,若是王爷不嫌弃的话,不若让她进王府服侍王爷,两全其美,要是王爷。那也是蚰烟没这福气,我们也好邢蚰烟另寻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