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庭。
厢房内,高架台上的烛火通明,橘黄色的柔光撒在轩敞的屋内,添置了几分朦胧之感。
水溶扶着元春的腰肢,恍若置身于金戈铁马的战场。
隐约间,水溶瞧见鸳鸯纹菱花式镀银铜镜映照着一张绮艳如霞的玉颊,鬓钗摇曳,媚眼如丝,端是美艳动人,动人心魄。
想来女子最明艳的时刻便在此时,恍若绽放的牡丹花,勾人心魄。
正欲乘胜追击之际,忽闻外间婆子禀道:“王爷、王妃,太妃请二位尽快过去。”
元春闻言星眉微扬,睁开一线星眸,眉宇间绮丽流转,芳心涌上一股羞恼。
果然如她所想,什么很快的,一折腾起来就没完没了,花样百出的,直叫人心惊肉跳,一时之间让她把正事忘却,母亲那儿派人来催了,真真是没脸见人了。
贝齿紧咬粉唇,元春撑在妆柩上,凝视看向铜镜,星眸迷离之际,那张恍若牡丹花瓣的脸蛋儿酡红如熏,艳丽无端,汹涌的羞意涌上心头,只觉芳心剧颤。
得,什么北静王妃的尊严,全让身后那人作践完了。
透过铜镜看向不知疲惫为何物的少年,元春颤声道:“夫……夫君,快些,母亲派人来催了。”
真是的,就不该信夫君的邪,现下也不知道母亲与三妹妹她们如何笑话自个,待会还要更衣,又要花费时间,此刻元春恨不得少年公事公办,可别在换花样了。
水溶闻言挑了挑眉,男人对于“快”字十分敏感,尤其是此时此刻,那是对于男性的侮辱。
偏眸而望,水溶看着一侧背过身子的几道倩影,目光最终落在那道高挑、清丽的娇躯上,吩咐道:“秋芳,你去一趟禀明太妃,就说本王不胜酒力,身子有些不适,将歇片刻便过去。”
这种事情催什么催,影响体验感,宁可晚去片刻,也不可敷衍了事。
元春闻言心下一颤,眉眼间的羞意更甚,芳心直啐起来,这人,真就是没完没了了,就不能麻溜些,怎就这么经折腾。
虽心有恼意,然而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此刻的元春娇躯酥软,仅有的气力用来撑着自个最后的尊严,哪还有余力反驳。
抿了抿粉唇,元春螓首埋在妆柩上,软腻道:“夫君,妾身求你了。”
那蹩脚的理由,也就哄哄湘云那几个小毛丫头,在慧眼如炬的北静太妃那儿可瞒不住,再拖下去,真就没脸面对北静太妃了。
水溶闻言,身形微微一顿,凝眸看着恍若鹌鹑的丽人,嘴角翘起的弧度是压也压不住,有什么能比此刻丽人的服软让男人更为得意。
好吧,丽人既有所求,水溶自是不能让丽人失望,一时之间,噪音不断,屋内温度愈发高昂。
好一会儿,元春扬着张泛着玫红红晕的脸蛋儿,贝齿紧咬着粉唇,长长的眼睫颤动,酥软的笔直恍若打摆子似的,有些站不住脚儿。
元春瘫软在妆柩上,玫红色的玉颊泛着点点红晕,撑着仅有的气力,轻启红唇道:“抱琴、快来服侍我更衣。”
总算完事了,得赶紧漱洗更衣,去主持赏月示意,至于那作践人的夫君,她可不管了,心里嫌都嫌死了。
早早便准备妥当的抱琴闻言,领着丫头们端着铜盆、帕子快步近前,搀扶着丽人落座,利落的收拾起来。
水溶行至桌案前倒了杯茶水,瞧着这一幕,一时之间默然无语,这元春,得了好处便把他忘在一旁,把他当配种的工具人了?
不过水溶也是,完事便不管不顾了,有些五十步笑百步的意思。
元春渐渐回过神来,恍若翠羽的秀眉之下,那双莹润的星眸泛着点点星光,见抱琴手中绣帕拢集,芳心羞涩难抑,深处涌上一抹可惜,有些凭白浪费了。
偏眸望向始作俑者,见少年安然的饮茶,身下却一片狼藉,丰泽的脸蛋儿滚烫如火,芳心直啐起来,星眸微转,吩咐道:“金钏儿、你去服侍王爷更衣。”
心里是嫌弃,可要真不管,那真真舍不得。
金钏儿闻言,俏丽的玉容微微一热,心底深处涌上一抹欣然,伺候这么久了,王妃终于让她服侍王爷了,即便仅仅只是更衣,也是一个好的开头。
她心里清楚,此刻抱琴姐姐要服侍王妃,秋芳姐姐又去禀明太妃,故而才让她捡了便宜,便也不马虎。
金钏儿行至水溶身前,垂眸而望,俏脸涨的粉红,芳心“砰砰”的跳个不停,脑袋回忆起抱琴姐姐和秋芳姐姐服侍的场景,俏丽的玉容犹豫几许,抿了抿粉唇,蹲下身去。
记得姐姐们就是这样服侍的,学着总归没错,伺候王爷,得寻其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