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会,水溶走入里间,瞧见正坐在书案前的元春,一旁探春手里拿着算盘,清声道:“你们这是在对账?”
瞧见水溶前来,元春与探春两人芳心欣喜,莹润的眸子含情地看向水溶。
探春侍立原地,元春则莲步近前,替水溶将身上披着的裘衣取下,玉容含笑道:“妾身与三妹妹在清点账簿。”。
水溶闻言轻蹙眉头,清声道:“一些账簿值当不了什么,这对着烛火看账簿会伤眼,往后不要在晚上看账簿了。”
听着水溶的关心之语,两人心中皆是欣然,探春抿了抿唇,近前道:“姐夫,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眼下正是夫妻蜜语之时,探春自然明白不宜多待,扰了两人的兴致,故而打算离去。
水溶轻轻颌首,瞧着眼前娇小的丽人,他倒是想让探春留下,也好和元春这个大姐姐以及他这个姐夫关系更亲密一些,只是此时还不到时候,于是并不挽留,温声道:“三妹妹,等回门的时候,你去库房捡几样物件给你姨娘带去。”
虽是元春的“回门礼”,不过探春作为陪嫁,水溶也不会小气了去,那赵姨娘本就是个贪婪之人,此番回贾府去,定然会朝着探春索要,故而水溶让其准备一二,省得到时又闹僵起来,探春的脸面不好看。
探春闻言芳心颤动,她是陪嫁不错,可是王爷待人体贴,不光为她单独准备一套院子,此时又替她把赵姨娘的事儿想好,撑着她的体面,一时之间心中感动莫名,明亮的大眼睛神采奕奕地瞧着水溶,颔首应道:“多谢姐夫。”
听着探春的感谢之语,水溶伸手摸着探春的小脑袋,温声道:“一家人有什么好些的,好了,你先回去早点歇息。”
探春感受着王爷的宠溺,心中甜蜜不已,红着笑脸应了一声,迈着轻盈的步伐离开。
瞧着探春离去,元春端着茶水递了上来,笑言道:“夫君对三妹妹甚是体贴哩。”
水溶闻言笑而不语,俗话说小姨子的半边屁股是姐夫的,而眼下探春这个小姨子不同一般,别说半边了,那整个浑圆饱满都是他的,故而对待探春,水溶自然是体贴。
只是元春此语颇有些戏谑之言,于是水溶接过茶盏放在几案上,伸手将丽人揽入怀中,鼻间嗅着软香,食指轻点红唇,打趣道:“满屋子的酸味,娘子这是吃醋了?
元春闻言玉颊微醺,一双星眸莹润光泽,轻啐一声,嗔道:“妾身哪有,夫君能替三妹妹想着赵姨娘,她心里也高兴,三妹妹虽然素日里不待见于她,可到底是生母,不光自个的体己银子贴了过去,但凡赵姨娘有什么不是,明里装作不在乎,暗地里的维护一点不少,就是那赵姨娘实在是不识大体,只会在小事上想着沾光,徒惹笑话。”
水溶闻言了然,说到底,贾家的人对于探春暗地里维护赵姨娘的行径心中都明白,只是全然当做不晓得,怕戳破了探春的体面,若是探春真是那种对生母无情之人,贾母以及王夫人等岂会器重于她?
思及此处,水溶轻声道:“那赵姨娘无非就是爱贪些小便宜,不是什么大事。”
元春轻轻颌首,沉吟一声,转而说道:“对了,夫君打算什么时候收三妹妹进房?”
探春虽是陪嫁,但近几日对于探春并未有其他安排,无非就是让她在王府安心待着,颇有些不明不白的。
水溶闻言心中莫名,探春本就是元春同父异母的妹妹,说起来本就是亲姐妹,眼下这做姐姐的对于夫君与妹妹的暧昧并不计较,甚至于似乎喜闻乐见,这种感觉有些上头。
这万恶的封建社会,当真是令人。。。。喜爱。
沉吟一声,水溶捏着远处的下颌,瞧着那丰润的脸蛋儿,水润的樱唇,温声道:“三妹妹还小,不急于一时,且先让她在你身边帮衬你一两年再做打算。”
对于探春,其年岁尚小,且先养着,左右人都在王府里了,还能飞了不成?
元春闻言轻轻颌首,此番她不过是随口询问一句,不过被夫君捏着,丰腻的玉颊不由地微醺起来。
水溶瞧着眼前丽人的水润,不由地俯身噙了下去,可谁知元春抬手隔了起来,星眸流转的嗔道:“夫君先前是去了秦妹妹那儿。”
元春虽然不计较水溶去了可卿那儿,可并不代表心中不在意,起码也要让夫君知晓此事,她可是大度的很。
水溶闻言到并不在意,对于元春知晓他去了可卿那儿的事情并不觉得奇怪,即便王府宽绰,可到底都是在一个府邸,有什么事情能瞒的过去。
于是水溶随口道:“先前去瞧了瞧可卿。”
元春闻言撇了撇嘴,柳叶细眉弯了起来,莹润的星眸瞧着水溶,嗔道:“真的只是去瞧了瞧?妾身闻着夫君身上可都是秦妹妹的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