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日去偷袭了伥奴的粮草,至今未归,不过本王已经派人去找她了,相信过不了多久便能见到人了。”朗振提起这件事,脸色凝重了些。
叶柏舟心头一跳:“何时去的?”
“昨日伥奴人攻城之时。”朗振满脸担忧。
“……也就是已经将近一个日夜都没有回来了,”叶柏舟站了起来,“我去找她。”
朗振赶紧拦在他面前,叹息道:“南城门外此刻全是尸体,叶状元还是留在这里等吧,我的人已经放出了信号,应该是找到她了。”
叶柏舟静静的看了他半晌,不动声色的坐下:“那叶某便在此再等一会儿。”
朗振点了点头,干脆坐到了他对面,二人没了话题,他有些羞涩的挠挠头:“听闻你与阿北已经成亲了,还请叶状元莫怪罪,当初我是为了让阿北帮夜陵,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求娶于她的。”
“她从未心悦于你,又何来怪罪?”叶柏舟淡淡道。
朗振眼皮一抽,总觉得他这话有些挑衅,可去看他的脸,又似乎在说一句很平常的话。他的少年心气一时又上来了,笑得一脸天真:“说起来,阿北以前非要给我当媳妇儿,若不是我这几年太忙怠慢了她的话,可能她今日嫁的就是我了。”
虽是笑着说的,可其中的意味,让听的人很轻易的读懂了他的意思。
“朗振王可知道北元的江逸江探花?”叶柏舟问。
朗振疑惑一瞬,不知道他此刻提起江逸做什么,但还是点头
道:“咱们一起喝了不少的酒,自然是认识的。”说起来,也算他比较熟悉的北元官员了。
“他过完年便二十了,正是弱冠好年华,可在将军眼中还是带着尿布味的孩童。”叶柏舟说话时目光没有离开过门口,心里一直记挂着迟迟未归的顾归,说出的话却句句致命。
江逸今年19,朗振比江逸还小三岁。
朗振直接被气笑了,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面,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消失:“可是比起叶状元,我更羡慕的是宁玄辰呢。”
城外伥奴营区,因为伥奴人走得匆忙,许多东西直接丢下没有带走,许多帐子还立在原处。
帐布外面人影晃动,侍卫长问道:“找到没有?”
“没有。”
“继续走,莫让她逃了!”
顾归躲在帐房里的一堆杂物后面,身子缩成一团,脸上豆珠大小的汗粒不断往下掉,死死咬住发白的嘴唇,唇上被她自己咬出两个明显的血印。
他们在接到自己时,顾归便察觉到了不对劲,猎户曾经说过,这个山洞是他一人发现的,除了他之外恐怕知道的人并不多,且地形复杂,除非对方对此地同样熟悉,否则不可能轻易找到这里。
这些侍卫走山路的时候还不如她稳,定然对这里没那么熟悉,他们能找到自己,只能是因为猎户带他们来的。猎户呢?当她看到侍卫长剑尖的血迹后,立刻知道了他们真正的目的。
伥奴大军虽撤了,可也难保营帐处没有留守人马,他们却要穿过那里回夜陵,不过是想将自己骗到那里灭口,如此一来便可顺理成章的嫁祸给伥奴人。
朗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顾归面上虽不显,可肚子却翻滚起剧烈的疼痛,她咬着牙往前走,指甲将手心掐出血来。
她可以死,但要死在战场上,而非人心争斗中。待到了营区,她趁这些侍卫不备,绕着里面散落的帐篷转了几个圈,绕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