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朱标大笑,身子微微后仰,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李景隆半晌。
“大侄子呀。。。。孤早还没看出来,你小子心思竟然这么通透?啊?”
闻言,李景隆赶紧起身侍立。
“臣以前年少无知,始终在父亲的庇护之下混日子,文不成武不就,整天什么也不想,就知道瞎胡闹。。。。”
“父亲突然这么一走,臣。。。就觉得天塌了!父亲走的那天,臣母亲又跟臣说,往后这偌大的一个家,就靠臣来支撑了!”
“所以许多事,臣必须要三思而后行。。。。。”
“坐坐坐坐!”
不等李景隆说完,朱标又对着凳子点点。
“自家人,没外人的时候你不用这么拘束!”
说着,微微叹气,揣手道,“孤还是那句话,你呀有这份心,将来就错不了!”
“你是孤的侄儿,你爹跟孤不是亲兄弟,胜过亲兄弟一般!”
“他现在走了,孤对他的亲亲之意,自然就转到了你的身上,所谓爱屋及乌即是如此!”
“通过那日在你父亲灵前,给几名御医求情,还有今日和孤的对答,足见你不是个纨绔子弟。”
“而且,还是个可造之材。。。。”
李景隆又忙道,“太子爷夸奖,臣实不敢当。。。”
“你看!”
朱标不悦道,“你这孩子。。。。谦逊是好事!谦逊过头了就是虚伪!”
说着,翘起腿继续道,“你是孤的肺腑至亲,你父亲没了,孤就有看顾你的责任!”
“你要明白,爵位你家已经到顶了,孤再给也给不了什么!”
“官职,你如今年少,寸功未建,而且国家名器,不可随意而授!”
“孤现在把你带在身边,让你在东宫当勋卫,是真心的想把你教好!”
“孤倒也不求你将来能超越你的父亲,孤只愿意你,能勤勤恳恳做事,踏踏实实做人。戒骄戒躁,让李家跟我大明,跟朱家。。。。长长久久,永为至亲!”
“臣。。。”
听到这些话,李景隆哪里还能坐得住,忙不迭的再次起身叩拜。
他知道朱标会维护自已,可哪里想到对方的用心良苦能如此之深。
别说有君臣大义的分别,别说只是表叔,即便是亲父子,亲表叔,话也就说到这儿了。
“太子。。。。”
“表叔。。。”
突然,一句表叔脱口而出。
李景隆哽咽道,“以后,您就是臣的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