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然这么说,赵妈也只好回厨房做饭。
等她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洛然已经蜷缩在沙上睡着了,看着打开的药箱,赵妈叹了口气,给她盖了毛毯。
等她收拾完,外面天也黑了,傅锦年急匆匆从外面回来。
一进门,视线就猛然锁在了沙发那团身影上。
这个女人是属兔子的吗?跑的这么快,亏他又跑回去满高速的找她。
至于没给洛然打电话……当然是为了那可怜的面子。
“先生,您回来了。”
赵妈见傅锦年一直盯着洛然,想提她说几句好话:“太太好像是累坏了,饭都没吃就睡下了。”
傅锦年的脸色不太好,赵妈不勉有些担心。
傅锦年直接走到沙发前,目光落在茶几上的药箱上。
脸色阴沉,微抿的薄唇泄露了他的担心。
“太太受伤了。”
赵妈赶紧道,傅锦年已经把洛然从沙发上抱了起来,沉声道:“把药箱拿上来。”
说完,就抱着洛然上了楼。
赵妈是过来人,自然明白这男女之间没有什么矛盾是睡一觉解决不了的,将药箱送上楼,就赶紧将饭盛好,寻思着过一会儿给送上去。
卧室内!
洛然一上床,就抱着被子打了个滚,傅锦年瞪着这个毫无形象可言的女人,脸色依旧很沉。
微微粗重的呼吸,还带着刚才没来得及平静下来的担忧。
洛然的胳膊和腿都上了药,视线落在磨的起泡发红的脚丫子上,眉心一拧。
打开药箱,从床边蹲下身。
尖锐的针尖,刺破血泡,有液体流了出来。
傅锦年拿过棉纱,动作快速的擦掉。
即使动作再利索也依旧会惊动的床上的人儿。
洛然下意识的缩了缩脚,在梦里叫了一声:“疼!”
“活该!”
宠溺的瞪了一眼,扣住她脚裸的手一紧,防止她蹬了被子,快速给她抹了药。
手指尖一片细腻的触感,傅锦年有些恍然如梦,看着眼前活生生的人,情不自禁的往床上靠去……
洛然开始觉得很累,然后又觉得一阵刺疼,等她想要躲开的时候,一股舒服的湿意,从脚上蔓延开来。
像是一只狗,在舔她的脚丫子,痒的她呵呵傻笑,嘟哝着:“三毛别闹!”
傅锦年的动作一顿,抓住她脚裸的手,开始猛然收紧。
一双黑眸死死的盯着床上的女人,凌利的俊脸上带着怒气,仿佛刚才眼中的情绪只是梦。
三毛是他们曾经养的一只土狗,洛然在路边捡的。
带回来养的很尽心,洛然当时憋了一天,憋出了‘三毛’这个挫挫的名字,说他们是一家三口。
傅锦年最讨厌这种带毛的生物,但是洛然很喜欢,经常抱着三毛上床,惹怒了他好几次,最后被他关到后院里。
三年前的那场火,烧‘死’的不光是洛然一个,还有那只三毛。
“疼!”
洛然迷糊的叫了一声,傅锦年手上的动作松开,紧绷的脸上阴沉无比。
三年前的一切,不管是狗还是人,洛然都是这么不负责,说抛下就抛下,从来都没有想过三毛怎么办,还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