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瘪瘪嘴拿了起来看。
质感不是很好,棉花弹了几次又用一些劣质的棉纱缝了个边。
皱皱的,她的脑海中突然一个灵光想起这个帕子,是原主送给这个哥哥的。
那时的他们还没有这样剑拔弩张,原主还经常买点东西回家送给薄漾川。
这个手帕是家道中落前最后一件礼物。
也是原主性情大变,开始欺辱他的开始。
薄榆坐在那堆柴火的旁边,就着那个床单坐了下来,背后靠着冰冷的墙面,周围都是灰尘满满的树枝,此时空气中弥漫着木柴烧焦的烟味。
她咳了咳。
她想起以前在乡下的日子,因为自己是个女娃,被父母抛弃。
自己靠着自己一步一步考到大城市,她无父无母供自己读书。
没想到读出了书还是租着房做着一个公司的经理秘书,每天就是起草文件,做会议日程纪要等等杂事。
拼搏了十几年还没有买到属于自己的房子,老板压榨,只会说:
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薄榆又将自己搂了搂。
漂泊的浮萍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什么时候才能有那个属于自己的家。
梦想的家。
她逐渐在柴灶的丝丝热度旁睡着。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她就醒了。
她身上满是柴火灰,她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又冷的打了一个哆嗦。
薄榆揉了揉闭着的眼睛,再次睁眼,还是叹了口气。
啊……原来穿越过来不是梦。
既然在那个世界里她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小家,那她就在此刻把这里当做家。
薄榆就这一点好,多难过的事情睡了一觉之后就可以放在心底,不再在意。
昨晚上太冷,她都没出去看看情况。
今天她迈着轻盈的脚步打开吱哑作响的木门,发现自家外面就是一块地。
荒芜的地。
她大致看了一眼,上层的泥土还夹杂着许多的砂砾和碎石,从那堆石头中央还冒出顽强不息的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