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安辉雄态度冷漠,看顾钟询的眼神里总带着一丝的厌恶。
顾钟询感受到安辉雄对于自己的讨厌,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被讨厌,他明明已经足够的努力变乖了。
“爸爸,妈妈被你推到地上去了,你要去扶她起来。”
安辉雄弯腰伸手捏住顾钟询的下巴,“你叫我什么?”
“爸爸……”明明害怕却挺直了身体。
“爸爸?”安辉雄冷笑起,手上的力气也慢慢的加大,盯着顾钟询似盯着一个可恨的污点,恶心而又憎恨。
顾钟询眼泪快要落下来,“爸爸,疼……”
顾钟询的话没有说完,安辉雄已经一巴掌扇了过来,“别叫我爸爸。”
“我……”顾钟询没有想到会被打,小脸一片红,明明很痛却不敢出声。
顾菁菁已经从地上爬起,她冲到安辉雄的身边,抓着安辉雄的手臂,意我的却不是阻拦,“辉雄,你是因为他才会不要我的是不是?你恨的是他对吗?那我们不要理他,明天我就把他送走,我们再自己生一个好不好?”
顾钟询听了顾菁菁的话一脸惊恐,挣扎着要摆脱安辉雄的手。
安辉雄松开顾钟询,扳开顾菁菁的手,嘲开的看着顾菁菁,“送他走?你以为送他走这几年来的耻辱就可以消失了?顾菁菁,只要看见他,我就要会想到这些年我受到的欺骗,看见你我就能够想到你所有恶心。这里留给你,我一辈子也不会再出现了。”
安辉雄狠狠瞪了眼顾钟询,“你身上还不知道流的是哪个男人的血。”
无论顾菁菁再怎么叫喊,安辉雄走得太过绝决连行礼都不要了。房子空荡的可怕,顾钟询还因为刚才父母对自己的态度而失神,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们为什么都用那种讨厌的目光看我?
顾菁菁嘶裂的吼叫声绵绵不绝,转身的瞬间目光落在顾钟询的身上,瞬间所有的恨好像找到了出口,上前一把揪起顾钟询,开始对他拳脚相加。
顾钟询脑海中一片空白,打在身上的疼痛让他不敢说话,他知道现在妈妈很生气,所以才会这么对他的。他更害怕等顾菁菁打完他之后就会想起要送他离开的事情,他不想离开。
顾菁菁打累了也不见顾钟询说一句话,扔下顾钟询又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从那天以后,顾菁菁就好像总是出现情绪失控的时候,有时候对顾钟询很好,有时候突然又会拳脚相加,顾钟询觉得自己每天都活在担惊受怕里。
深夜时常会被顾菁菁从梦乡里拖起,然后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打。身上还是上次没有消退的伤痕,手臂好像又被什么砸到了。慢慢的顾钟询在晚上不敢在睡觉,靠着墙壁偷偷听着屋外发生的一切,屋外如果一有什么动惊,他都会浑身紧绷,然后往身上胡乱的盖上被单,企图遮住自己。
有时候顾菁菁保持清醒的状态,顾钟询也会抱着顾菁菁,不断的安慰她,告诉她自己会永远在他的身边,然后一直保护她。
这段时间足足过了有半年之久,直至一个初秋的夜晚。
入夜的凉风阵阵袭来如片片刀锋割着人的皮肤。洁白的皮肤上有些痛感,温热的血寸寸流出。阳台上女人一手捏着张纸一手握着水果刀,娇好的容貌因涣散的眼神显得惨白。
刀尖划在手臂上,鲜红的血液流出是热的。血沾湿了纸纸,染红了白裙,女人苍白的嘴角突然上扬。
手臂上的伤口还未包扎,女人又划下一道,一道接着一道,殷虹的血肆意流出,滴落在一片纯白裙上更似牡丹绽放,诡异又炫丽,就如这女人的一生。
“妈妈?”顾钟询又一次在梦中惊醒,明明该静静呆在房间里的,却好像心里意识到有什么发生了,他四下没有找到顾菁菁的身影,连鞋都没有穿,就走出房门来找顾菁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