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惠妃立时吓的膝盖都软了,跪在榻前道:“娘娘,臣妾不敢,实在是太后下旨让苏答应住到臣妾那儿的,臣妾也没有法子呀!”
皇贵妃不敢发怒,怕再次动了胎气,摸着自己的腹部眼皮子都不抬的淡淡道:“你之前打过包票说什么苏答应的胎会不保的,可本宫怎么听太医说她的脉象很稳,只要好生养着,生产会没什么问题?”
“这,这。。。。。。”惠妃犹疑了须臾,绞尽脑汁道:“之前臣妾是想要激起宜贵人对苏答应的嫉妒,从而让她折磨苏答应。臣妾也没想到苏答应重重的挨了一巴掌后,竟然什么事都没有。"
皇贵妃冷哼:“你倒是很会借刀杀人,怎么?怕你自己的手上沾上鲜血?还是你觉得本宫的事对你来说不值得你亲自动手?”
“娘娘息怒,臣妾不敢。”
“如今你打算如何向本宫交代?”皇贵妃继续质问道。
惠妃慌忙叩首,颤声道:“求皇贵妃娘娘开恩,现下苏答应住在臣妾那里。如若苏答应出了任何事情,本宫责任就大了,到时候恐怕还会牵连到娘娘您。还请贵妃给臣妾指点迷晴,告诉臣妾现下该如何行事。”
“让本宫告诉你该如何行事?你倒是很会躲懒。如若这样,本宫还要你有什么用?”皇贵妃不屑道:“哼!你还是好自为之吧,想必本宫的事你心里是轻慢不屑的。”
惠妃只一个劲儿的说不敢,跪在那里腿都要麻了。
她原想着让皇贵妃自己出主意,到时候要是东窗事发,她最多只是一个被逼无奈的执行者。皇贵妃这么受宠,皇上肯定不会罚她,那自己这个从犯更是会被顺理成章的免责。
皇贵妃看了一眼下首跪着的惠妃,话锋一转,“本宫听说你爹爹现在还是正四品太常寺少卿,常年待在京城,不知道那宁古塔的苦寒之地,你爹爹待不待的习惯。”
闻言,惠妃立时惊惧,脸色煞白,她知道皇贵妃这是在威胁她。
她进宫原本想着能在宫里站住脚,爹爹能够靠着自己再继续升官,没想到爹爹还没沾到她的光,这便要因她还要陷于被流放的险境。
前朝后宫都怕莫须有的罪名,这个没法落实,而是谁掌权谁说了算。
惠妃咬了咬牙,低头说道:“臣妾明白了,臣妾一定会想办法除掉苏答应肚子里的孩子。”
皇贵妃满意地点了点头,顿了顿道:“你知道就好,若是再办砸了,后果你是知道的。前朝的事,本宫还是能说个一二的。下个月秀女就要进宫了,到时候本宫就无暇顾及这事了,本宫给你个期限,在秀女进宫之前,把这事处理了。”
惠妃脸色又变了变,她知道皇贵妃手段狠辣,如果不能完成任务,后果不堪设想。她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但表面上还是恭恭敬敬地谢过了皇贵妃。
她决定回去后好好谋划一下,一定要尽快解决苏答应这个麻烦。
这边厢,苏答应正在自己的偏殿绣肚子里孩子的小衣裳和小肚兜,虎头鞋帽子什么的。
荷叶正在一旁帮她捋线,苏答应突然打了两个喷嚏。
“小主,您冷吗?奴婢去给您拿件外氅。”荷叶察言观色道。
苏答应摇头,“不用了,我不冷,只是打了两下喷嚏,你不要大惊小怪的。”苏打应摇了摇头,继续绣花样字。
看着面前一篓子的绣布,她心里暖暖的,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受孕了。第一次莫名其妙的就小产了,她听太医说妇人有孕,小产是寻常之事,就算生下来的还有不少养不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