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沈浅吟挣扎着起身,就要给皇后跪下,伸出右手向皇后发誓道:“娘娘,臣妾在这里向娘娘发誓,臣妾与容尘并无私情。”
皇后沉思片刻,幽幽道,“好,本宫信你。本宫今日第一次问,也是最后一次。不为别的,只想知道实情。也想告诉妹妹,女子一旦入宫成为了皇上的女人,身心那都是皇帝的。这是命,咱们都要守着本心,为我们自己,也为了咱们的家族。”
“臣妾谨记娘娘教诲。”沈浅吟低头恭敬地说道。
皇后微微抬手扶起沈浅吟,轻叹了口气:“妹妹可知,如今后宫之中暗潮涌动,各宫妃嫔心思各异,你我虽无深交,但本宫还是希望你莫要卷入无端之事。”
沈浅吟福了福身:“娘娘放心,臣妾只想在这宫中安稳度日,绝无争宠害人之心。”
这时,外面传来宫女通传声:“皇后娘娘,安公公来了,说是请娘娘去慈宁宫一趟,万岁爷也去了。”
皇后猜想,兴许今日的事,太后知道了。
整了整衣装,安抚了沈贵妃几句,皇后就带着婢女离了清芷宫。
清芷宫在东六宫的最北边,慈宁宫在西六宫的最南边,皇后坐在凤辇上沿着东六宫的宫道往南,经过熙和宫和朝倾宫,才能到达慈宁宫。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皇后的凤辇才终于到了慈宁宫。
进得殿内,只见皇上一脸严肃地坐在一旁,太后则端坐在主位之上,眼神透着几分威严。
“参见太后,参见皇上。”皇后行礼后轻声问道,“不知母后召臣妾前来何事?”
太后看了一眼皇后,又扫向皇上,缓缓开口:“哀家听闻今儿起了些风波,涉及男女私情之事。”
皇后忙回道:“母后,臣妾已经查问过沈常在,此事乃是惠妃诬陷,误会一场。”
“误会?”太后有些动气,但是经年的修养让太后的神态很是平静,除了声音冷清,几乎看不出太后在动气。
顿了顿,太后道:“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你们处理的很好,哀家也不会再提其中的缘由。只是喊你们来,是想商量一下惠妃的事。”
皇帝颔首,皇后也恭敬的垂首听着。
太后叹了口气道:“那惠妃在后宫也有些年头了,从低位分晋升到如今的四妃之一,除了她生过皇家子嗣,还因为她的家世。虽然惠妃的爹只是太常寺少卿,但在前朝也是有一席之地的。要是惠妃因此被严厉处罚了,前朝也会因此动荡。家丑不可外扬,惠妃被处罚,沈贵妃的事也捂不住了。虽然沈贵妃的事只是子虚乌有,但难保世人说三道四,看皇家笑话。”
皇帝听的认真,皇后知道自己来只是个凑数的,只静静的听着,时不时的点头附和,不敢多说一句。
太后说的话告一段落,皇帝才接口道:“那以额娘的意思,惠妃就不从重处罚了?那她宫里的奴才又如何处置?”
太后继续道:“既然已经送去了慎刑司,那就认真的审完,但其中的缘由必须秘而不宣,此事就算就此了解。”
皇帝很认同的点头,“额娘说的有道理。”
“至于那昂沁氏。”太后沉思道:“她虽然是北戎送来的,可那几位美人都是代表着北戎的颜面,咱们对人家处罚太甚,也是打北戎的脸,不利于皇帝对周边地域的统治。禁足就禁足了,等到后面有什么机缘,还是要晋升到常在为好。”
“额娘说的有理。”皇帝附和。
太后见一旁的皇后一句话也没说,就问她:“皇后,既然哀家叫你来了,也说说你的看法。”
一直把自己当摆设的皇后,垂首恭敬道:“额娘传儿臣来,儿臣受宠若惊,但儿臣一直在认真的听着额娘和皇上的话,儿臣深以为然,觉得额娘说的句句在理,儿臣佩服不已,并没有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