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这个字,施意听着,感觉很沉重。
而舒月揽顿了顿,接着道:“他在你面前笑得这么频繁,我差点都忘了他从前的样子了。施意,你不知道对于沈荡这样的人而言,能开怀的笑有多难。”
她说的太感同身受,施意察觉到了什么。
舒月揽却突然苦笑了声,眉眼黯然,“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清楚吗?因为。。。我和沈荡是一类人,我也。。。有过很多年都不知道怎么开怀的笑。”
施意想到高中的零碎画面。
春夏秋冬,直到如今,依旧每一天都穿着长衣长裤的舒月揽。
曾经在篮球场,给自己展露身上的伤痕。
她的过去,想来并非美好。
施意很心疼她。
于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眼眶就红了。
就在此时,一道带着笑意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
是乔温宁。
她不知是什么时候站在了雅间的门口,一身温婉淑女的打扮,看着里面的施意和舒月揽,笑着道:“真巧,怎么在这里也能碰到你?”
“哟,我当是谁呢,上赶着过来找骂。”舒月揽已经收敛了方才的脆弱,又变成了平日那副无懈可击的模样,“这么多年不见了,乔温宁,你怎么还是这么犯贱?”
“你一个被江家扔掉的前妻,有什么资格这么嚣张?”乔温宁脸上的笑容变成了愤怒,她上下打量着舒月揽,冷冷一笑,说出了叫人错愕的话: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现在换上了高门的行头,就能改变自己爸妈是佣人的过去了?”
施意并不喜欢对别人的家事刨根问底,她和舒月揽认识这么久,从来没有听过后者提及父母。
施意不觉得舒月揽是那种嫌贫爱富的人,她不说,一定是有自己的道理。
而此时,舒月揽张了张嘴,眼神却有些破碎感。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被我说中了,上不得台面。。。啊!”乔温宁还没有说完,突然尖叫了一声,捂着额头痛得弯下了腰,“施意!你是不是疯了!”
一个茶盏应声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施意没吭声,松了松手腕,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
这边的响声,也终于惊动了一旁的经理。
经理跑了过来,脸色不安:“请问怎么了?这位女士,您没事吧?”
“报警!你给我报警!”乔温宁维持着捂着额头的动作站直,指着施意的方向,气急败坏:“她砸伤我了!你快报警抓她!”
施意看着乔温宁恶人先告状的样子丝毫不怕,唇角轻勾,流露讽刺,“活该,谁让你骂人!”
舒月揽原本苍白的面容,此时此刻,也恢复了血色。
她眼含感激的看着施意。
而经理一脸为难,默默的看着乔温宁不说话。
报警?
开什么玩笑,那是沈先生带进来的人。
“你站着不动干什么!你聋了吗?我让你报警!”乔温宁心中气的吐血,仪态全无:“你信不信我和商家说今天的事情,让商家辞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