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尚沁收了手机。
曾毓剁了跺脚,仰头看向天空,他对裴尚沁说,“听说明天有雪。”
“是吗,那明天我们得多带点暖宝宝,冬天拍夏天的戏很容易感冒。”裴尚沁紧了紧身上的羽绒服。
隐约间,她听到有人在咳嗽。
演职人员敬完香拿上红包合完影,开机仪式结束,接下来就是去吃开机饭。
裴尚沁没有戏,自然去的早,一到饭店就看到场务在四处找人,看到她就像看到了救命星。
“你来的正好,时总的秘书要热水,麻烦你给送上去。”
时总的秘书要热水为什么要她送上去,她是女演员又不是服务员。
裴尚沁看了看四周,若大的餐厅里只有三名服务员在摆盘子,好像真没有人能腾出手来。
裴尚沁接过热水壶,问场务,“剧组没有专人在这里张罗?”
场务指了指自己,“我就是专人。”然后抬腿就往外奔,一边奔一边掏出手机接电话,大喊着马上到马上到。
裴尚沁拍戏多年,逢年过节都在剧组过,对这些工作人员的辛苦很是了解。
戏一开,每个人都像陀螺在转。
裴尚沁只好给时总大人去送热水。
剧组包下的酒店,最好的房间自然是给投资人准备的。
裴尚沁闭着眼睛也知道时承入住在酒店六楼,六零六,该酒店唯一的一间总统套房。
站定,敲门,开门的是个小伙子,二十来岁西装革履,一看就像总裁秘书。
“时总要的热水。”裴尚沁把热水壶递给他。
“时总有些咳嗽,有感冒药吗?”对方问。
“楼下有药店。”
“那你去买点。”
裴尚沁把热水壶强行塞到对方手上,委婉拒绝,“不好意思,我不是外卖员。”
万一买回来的药身娇体贵的大老板吃出了问题,她可负不了责。
秘书,“……”这女人好拽。
他回头看了一眼老板。
时承在房间里发了话,“让她进来。”
“不用了,时总。”裴尚沁跟屋里人打招呼,笑容可掬。
“你的爱慕者生病了,你不进来看看,现在应该不是工作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