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兴飞哭了。
郑倩华抱住自己儿子:“走吧,不要打车,也不要坐大客,骑着你那辆摩托走。
到了市里之后,把车扔在咱家楼下,上楼把你的床弄得乱一些。
你在镇里回到市里之后,就在家里睡觉了,睡醒了才去火车站的。
”
张兴飞走了,郑倩华回去换了身干净漂亮的衣服,经过张德友身边时停下了脚步。
“老张,是我对不起你。
如果你不甘心,想要索命,就来找我,不要去找兴飞,毕竟他也管你叫了二十年的爸。
”
虎王镇派出所,两名民警刚出来,就撞见了郑倩华:“同志,已经下班了,如果没有紧急的事情,明天再来吧。
”
郑倩华很平静的说道:“我杀人了,来自首。
”
两名民警一惊,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年纪比较大的民警说道:“同志,这事儿可不能开玩笑。
”
郑倩华说道:“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二十多分钟后,张德友和郑倩华租住的房子被封锁,两辆闪着警灯的警车停在大门口,警察进进出出的,顿时引起了周围居民的注意,出来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出了命案,而且死的还是酒厂厂长张德友。
虎王镇并不大,很快消息就传开了,张德友死了,至于怎么死的,众说纷纭,传得最多的,就是张德友遇到了入室抢劫的劫匪。
常泰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在租住的房子里来回转悠,不管外面怎么传,只有他知道,张德友的死绝对跟抢劫无关。
看着墙上挂着的钟,已经六点多了,常泰犹豫了好一会,最后一咬牙,快步出了屋子,骑上摩托车直奔高庆奎的住处。
此时高庆奎也接到了消息,正坐在一把老摇椅上,皱着眉头沉思。
他也不相信张德友是遇到了抢劫,哪有这么巧,中午无缘无故的回家,然后就碰到了抢劫。
“啪啪啪……”外面的门被敲响,紧接着老式木门传来执拗的嘎吱声,常泰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老厂长!
”
高庆奎意外的说道:“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