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便有随扈上前一把将桌子给掀了,碗碟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
陆芷鸢不得不离开了座位。
蓝衣纨绔手覆在胸前,一股怒气直冲脑门,直言道:“区区两个刁民也敢得罪爷,爷的姑父可是永宁侯,表妹更是未来皇后,把他们给小爷往死里打。”
十多个男人瞬间围着陆芷鸢和听琴两人,陆芷鸢虽然不会武功,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只要不让对方靠近抓住就好了。
抄起边上桌子的碗碟就砸了上去。
这种绝对人多欺负人少的时候她不可能只让听琴一人对付。
正当楼上打的不可开交之时,楼下传来刷刷地脚步声,声音铿锵有力,有序整齐。
很快,一身穿飞鱼服,佩戴绣春刀的男人走了上来,紧随他之后的则是一群杀气腾腾的锦衣卫。
陆芷鸢和听琴被逼到窗边,前面是被好几个男人堵着,待看到锦衣卫出现时两人心里同时冒出两个字,“完了。”
她们不会要蹲大牢吧!
诏狱那地方她们要是进去了,还有命出来吗?
陆芷鸢趁着大家的视线都惊慌失措的望向楼梯口的锦衣卫,小声说:“听琴,你找机会跑吧,带着我是个累赘。”
听琴“……!!”
小姐这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她可以在锦衣卫的眼皮子底下逃跑。
陆芷鸢把听琴拉到身后,用眼神示意她趁现在跳窗。
“我掩护你,你逃出去了,才能找大哥来捞我呀。”
这会,不论是那些纨绔和锦衣卫的视线都不在她们这边。
等听琴爬出了窗,陆芷鸢立马往最前面挤去,她得吸引目光。
蔺奎目光冷峻无情,寒冷的目光扫了一眼闹事的人,视线在望到陆芷鸢那张脸时顿了一下。
但也只停留了片刻,那张脸和陆芷菁有五六分像。
“锦衣卫办案,何人在此喧哗。”
话音一落,便有两列锦衣卫从蔺奎身后上前将闹事之人围住,抽出寒气森森地绣春刀。
刚刚还嚣张的喊着要打死人地纨绔子弟,一个个吓得躲在了陆芷鸢身后。
一边躲一边谄媚道:“蔺大人,误会啊,我们就是发生了些争执,怎么会妨碍锦衣卫办案呢?”
蔺奎目光如鹰一般看向几人,“误会?本官接到报案,说天香楼有人聚众闹事,还自称自己的妹妹是皇后,当今皇上并未封后,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说是皇后?”
刚刚说这话的蓝衣纨绔瞬间吓得瘫坐在地上,身旁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陆芷鸢在心里鄙视他们,听琴成功跑了就好。
“我没说……”
陆芷鸢刚解释,蔺奎便一声令下,“都带走!”
“大人,有一个人跑了。”
楼下,一个锦衣卫大步走了上来,陆芷鸢心都提起来了。
“是他,是他的随从,他的随从不见了。”
身后的纨绔和随从们顿时都指向陆芷鸢,陆芷鸢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冷冰冰的蔺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