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樾心疼极了,打横抱着陆芷鸢往龙椅而去,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她哭的跟个猫似的,上嘴唇咬着下嘴唇,沈君樾都能看到留在上面的牙印。
他抬手给她擦眼泪,一边用手抚开她的嘴唇,“鸢鸢莫伤害自己,要是气便咬我可好?”
一边阻止她咬,一边低低地温声安抚道“别哭,是我的错,鸢鸢咬我就好,别伤害自己。”
她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那哭声带着隐忍,带着脆弱,听的沈君樾更加不是滋味。
他宁愿她大声的哭出来,也不要她哭的如此委屈伤心。
“是我的错,我不该背着鸢鸢喝那避孕的药茶,更不该在明知鸢鸢一心盼个女儿的情况还喝那药茶。”沈君樾捧着她的脸看着她,温柔地碰了碰她的眼尾,声音轻得像是生怕弄碎了什么似的。
陆芷鸢低着头不愿看他,脑海里想的全是伤心事,闷闷的声音从她口中传出。
“药茶是避孕的,你却骗我说是提神的,你骗我!”
“还骗了我三年多!”
说到最后,陆芷鸢自己也不知道是真委屈还是演的委屈,反正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虽然知道沈君樾的出发点是为了她,是心疼她。
但想想这三年多的期盼,一次次的落空,最后她埋进沈君樾的怀里低低的哭了起来。
沈君樾抱着她,手一下又一下的拍抚她的后背,“我不是故意骗鸢鸢的,只是那会你刚生产完不久,韩德海说女子生产完最好修养一年两年再有孕,这样对鸢鸢身体更好,我又不忍鸢鸢喝那避子汤药,所以才让韩德海配了药茶给我喝。”
见怀里的哭泣声小了许多,沈君樾接着道:“后面我本打算跟鸢鸢说的,但我一提有沈圆圆一个也很好你便不高兴,所以我才自作主张喝到现在。”
闻言,刚刚冒出来的那点委屈渐渐散了开来,陆芷鸢始终记得今日她来这里的目的。
就是让沈君樾给她个女儿。不再背着她喝那避子药茶。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些鼻音,“我不高兴你便一直瞒着我了?要不是我今日撞见,你是不是打算瞒我一辈子?”
“你知不道我盼个女儿盼了多久?明明你自己也想要个女儿的,但你就不给我。”
陆芷鸢委屈的控诉,说最后一句的时候还带着小孩子气,用自己的脑袋撞了撞他的胸膛。
是的,是撞!不是蹭!
沈君樾抱着她的身子,还担心自己的胸膛太硬弄疼了她,抬手微微拉着她的脑袋,声音里渐渐带了些沉重。
“瞒着鸢鸢是我欠考虑,鸢鸢要打要罚我都认。但我要说明一下,不是不给鸢鸢一个女儿,是我害怕。”
“鸢鸢生圆圆时受了很多罪,至今我都记得从产房里面端出来的一盆又一盆血水,还有鸢鸢生产完整个人脸色苍白无力的样子。鸢鸢,生产不仅仅是受身体之疼,还有许多不确定的危险,我不敢让鸢鸢再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