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嫔刚带着人离开凉亭,沈君樾便找了过来。
“我知道鸢鸢喜欢荷花喜欢的紧,但鸢鸢也不能早膳都不用就来这里赏荷花了吧。”
沈君樾的话带着些许责怪,但眼神却宠溺的紧,何况他身后还跟着好几个提着食盒的太监,陆芷鸢可一点都不怕他。
“我可是带了些吃的来的,夫君可不要冤枉了我。”陆芷鸢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看桌上那空了燕窝的碗和少了两块点心的碟子。
沈君樾瞥了一眼桌子,示意赵全撤下去,把他带来的早膳摆上桌。
陆芷鸢看着一双手不停忙活的沈君樾,把安嫔刚刚的所求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沈君樾盛汤的手没有停,听完只说了一句,“这些事情鸢鸢决定就好。”
陆芷鸢低头喝了一口热汤,“我朝倒是没有妃嫔无故离宫的先例,况且她也不想回安府,还是得有个合适的由头才行,总不能一个大活人无缘无故不见了。”
要是让安府的那个续弦夫人知道安嫔活着离宫,为了给她三个儿子谋划,肯定不会让安嫔就这样离开京都的,怕是会找个有钱人家抬过去做妾得一份聘礼,只要不嫁在京都,嫁去别的地方就不会有人担心安嫔曾经是皇上的妃嫔。
这种后宅夫人把妾室生的女儿给七老八十的老头做妾,她之前出门逛的时候不是没有听说过,甚至还遇到过。
“要不就说她病逝了吧。”陆芷鸢转头看向沈君樾,询问他是否合适?
沈君樾剥虾的动作一顿,目光望向她八个月的肚子,再有一个多月就要生了,此时宣布这种事情不妥吧。
无论如何,也不能碍着他的鸢鸢和孩子啊。
陆芷鸢摸了摸鼻子,好像现在宣布这个消息确实不合适。
沈君樾把剥好的虾放进她的碗里,又拿起一个来剥,他说:“一年后再宣布,最近可以让她离宫,反正也没人会注意到安嫔。”
短时间内少了一个嫔妃并不会引人注意,这偌大的后宫除了鸢鸢,别人怕是已经忘了他还有妃嫔一事,别说安嫔还如此没有存在感。
陆芷鸢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她果然还是不够聪明,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沈君樾笑了笑,接过赵全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这才抬手给她揉了揉被拍的小脑袋。
他笑着安慰她说:“鸢鸢已经很聪明了,这个法子还是鸢鸢想出来的,夫君我就没想到。”
“……”陆芷鸢无语的望着他,还能夸的再好听一点吗?
她才不信他没有想到,怕是最近忌讳这词才不愿说的。
沈君樾捏了捏她的脸,叫她快点吃,等会太阳大了,回去的路上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