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还是低估了何寒的吸引力,即使何寒已婚的消息已经散步的到处都是,依然有不少小姑娘前仆后继的在他周围转悠。
其实何寒的确是有一股致命的吸引力,年轻的女孩子会抵抗不住诱惑也很正常,我明白,可是我容忍不了她们的别有用心和上门挑衅。
当我打开门,看到那个女孩得意的嘴脸的时候我愣了一下,却还是尽量平静下来,问她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实际上我又怎么真的不知道她是谁呢?何寒身边的女人我早就调查的一清二楚,她多大,有过几个男朋友,和何寒发展到了什么程度,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可是这个女人却偏偏推开我,旁若无人的进了门,一边打量着家里的装饰一边得意洋洋的说着难听的话,告诉我趁现在多住几天,等以后何寒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这个家的女主人可就要换人了。
我说不清自己听完后是什么样的心情,有些悲哀,如果何寒哪怕是有一些在意这个家,这个女人也不会有这个胆量就这大咧咧的找上门来示威。又有些可笑,这个女人显然还不知道自己的地位,何寒在学校里只是女朋友换得勤而已,工作以后同时和几个女人暧昧都是时常有的事,我知道,却无能为力,但不代表我可以允许别人就这么践踏我的尊严。
从小锻炼的体力是这种每天只知道买漂亮衣服涂脚指甲油的女人不能比的,我直接上去一把拽住她的头发扔到门外,啪的一声直接关上了门。
任她在外面把门拍的震天响,我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如果何寒想要更换女主人,你叫他自己来跟我说,现在还轮不到你来跟我耀武扬威。
我突然想到当初的何婉婉,不知道她在喜欢那个人的时候又是怎么样的心情,但她比我幸运得多,至少她和岳恒还是互相喜欢的。
可是我,喜欢了一个人这么多年,却连说出口的勇气都没有,只能在背后默默的注视着他。到了现在,哪怕他近在眼前,我依然无法说出口自己的爱恋。
爱情很重要,可是尊严同样重要啊,他讨厌我,就算我说出口又怎么样,也不过让他多了一项嘲笑我的资本而已。
为什么会弄成这样,我不明白。有时候我坐在我们的卧室里,看着墙上的婚纱照发呆,这是我唯一的寄托了,这么多个日日夜夜,这里能证明他存在过的印记,只有这个了。
但我依然不后悔当时选择了他,我总是需要和一个人结婚的,就算他再怎么不近人情都好,至少我户口本上的名字,是他啊。
嫁给别人,我也不能保证我的婚后生活就一定是快乐的,又何必去后悔现在的处境呢。我总是这样,对现状想的很开,如果不是这样,也许我早就坚持不下去了吧。
我低估了女人闹事的本事,居然找到我们公司来,大声指责我不知廉耻,说我硬是要拆散他们有情人,害他们不能终成眷属,是我不要脸,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就逼迫着何寒非要和我结婚不可。
人们总是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这么久以来公司里的人对于我能坐在这个位置不满的人很多,一瞬间都炸开了锅,说我仗势欺人的话不停的在我耳边飘着。
就在这一个瞬间,我突然意识到一个被我遗忘了许久的问题,我是这么骄傲的人,又怎么可以站在这里不知所措呢,我从来,都该是任性不讲理的啊。
于是我没有犹豫,扬手就泼了她结结实实一整杯茶水,冷着脸告诉她,‘渴了吧,上好的普洱茶,别客气。’
一瞬间所有的讨论都消失了,每个人都一脸震惊的冷在原地,也许他们以为在大规模的指指点点面前即使是我也只能自认倒霉,但是我从来不是这么软弱的人。
在舆论面前被打倒的人很多,其中绝对没有我这一个。我转过头,扫视过他们每一个人的脸,平静的开口,‘都这么闲跑来看热闹,看来工作量还是太轻了,我们公司从来都是干的和拿的成正比,既然你们无所事事,那么这个月的奖金,也都不要拿了吧。如果再继续闲聊,基本工资也扣掉。’
既然他们觉得我是这样的人,那我就干脆坐实了这个骂名好了,我从来不是愿意白白被冤枉的人,既然敢说三道四,就一定要付出代价。
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以为这件闹剧就这么到了尽头,直到我收拾东西准备下班的时候女人突然冲进了我的办公室,拿着什么想要往我丢过来。
我以为她是不甘心今天被我泼了茶,所以回去烧了水也泡了一壶茶回来泼我,下意识的闪开,顺手抓了本资料把扔过来的瓶子又拍了回去。
随后女人的尖叫声响了起来,差点震破我的耳膜,定眼一看我才发现女人捂着脸,一股浓烈的味道散发开来,顿时心里有些后怕。
硫酸,这个女人居然带着这种东西来找我,好可怕的居心。可是如今她自食恶果,也算是报应吧。我打电话叫来保安,把前因后果说了个明白,随后让他们送她去医院。
保安听完沉默了一会,随后表示把她放进来是他们的一时疏忽,问我需不需要送她去警局,我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这哪里是他们的一时疏忽,根本就是他们看见这个女人来找我吵架之后故意放她进来想要看热闹而已,我并不怕这个女人反咬我一口,我们公司里根本不会有硫酸这种东西,警察一查便知,更何况就算我真的犯了案,以这个女人的身份想要告我也难。
不送她去派出所是我最后的仁慈了,女人的脸有多么重要,我14岁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现在她既然已经毁了容,又何必非要她下半辈子再去承受牢狱之苦呢。
没想到我难得一见的善心还是让我后悔了,当天晚上我惊讶的看着何寒进了门,喜出望外想要去迎接他的时候,却被他一句话钉在了原地。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歹毒?不过是和我亲近一点的女员工,你就泼人家硫酸?早知道你是这样的蛇蝎心肠,当初我就是和家里人闹翻也不会娶你的!’
‘人家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千里迢迢从家乡来到H市打拼,好不容易生活过的好一点了就遇上这种意外,你还有没有良心,居然还在这里坐着,我已经帮你给了人家一笔钱送她回家静养了,我警告你,如果你在做出事来,我不会再帮你隐瞒,到时候让我父母看看你这副模样,看看他们还会不会帮着你!’
我想到了就算她颠倒黑白,硬说是我要泼她也好,警察们不是傻子,稍稍一调查就会明白始末,毕竟这种想要攀附富贵最后反而害了自己的女人从来不曾少过,可我偏偏忘记了我眼前的这个人,他会相信任何人,偏偏不会信我。
哪怕这件事发生在一个路人的身上,我想他都会立刻明白过来,他是那么的聪明。可偏偏是发生在我的身上,在他的心里我已经是那么的不堪,不管对方在栽赃我什么都好,他都会脑子动也不动的通通相信。
‘你去啊,你现在就可以去啊。’我苦笑一声,‘你还不明白吗?即使我在歹毒在不明理都好,哪怕我杀了人,你的父母也不会同意你离婚的。’